众人闻声望去,只见男子身姿挺拔,儒雅不失英气。
“贤王殿下”
人们认出纷纷行礼。
时晏与元峥一同回京述职,昨晚抵达京城已是深夜,今早拜见了父皇母后,琳瑶便打发他来替自己为王姨娘送行。
与长辈简单问安后,时晏上前替母亲上香叩拜,清音等人还礼。
时晏立在一侧,看着陪父母送别宾客的知意,她神情憔悴,小脸尖尖,纤细的身子似风一吹就倒。
“表妹消瘦不少。”
时晏低喃了句。
站在旁边的婢女听了这话,想到自家小姐处境,又悲又愤,“殿下不知,小姐在侯府委屈受大了!”
时晏一皱眉,转看向她,“怎么回事?”
像终于找到倾诉口,婢女噼里啪啦将从成婚至发生一切尽数告知,时晏越听脸色越黑。
“小姐怕双亲担心,不愿同家人讲,可奴婢实在看不过去……殿下!”
话还没说完,就见贤王大步走向路边,策马离去。
永安侯府花天锦地,门外散落的鞭炮铺成一层红地毯。
陆云舟正招待府里宾客,就听到外面一声贤王到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
尤氏奇怪,“贤王不是戍边了吗?何时回来的?”
随即又紧张地搓着双手,“他此时登门怕不是好兆头。”
陆云舟让母亲继续招待客人,自己前去查看。
望到立在府门的贤王,陆云舟上前行礼,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一道力量重重打倒在地。
不放心跟来的尤氏远远看到这一幕,心提到嗓子眼儿。
忙让管事将院内客人招呼好,叮嘱他尽量莫让人来这边,随后整了整衣鬓,朝府门走去。
陆云舟站起身,忍着脸上疼痛道了句贤王安好。
“打的好!”
妇人声响起,就见尤氏朝这边来。
“殿下打得好!”
行至跟前,尤氏朝时晏行了礼,忽略男子阴沉脸色,愤慨地看向儿子,“这混小子就该打。”
像是解气般,尤氏朝时晏道:“臣妇知晓殿下为何动怒,其实何止殿下,臣妇何尝不是。”
“我早跟这混小子说了,死者为大,理应取消满月宴陪妻子奔丧,可这孩子他……”
长叹了声,尤氏气极又无奈,“说来说去都是被那狐狸精缠的。”
“那小贱人说取消宴会是我们嫌弃她孩子是庶出,苛待她们母女,要死要活的闹啊。”
尤氏似头疼不已,“口口声声这是云舟第一个孩子,不能亏待。”
“云舟不听,她就成日的哭,说云舟不爱自己孩子,动不动就要抱着孩子寻死腻活,云舟被她闹得没法子,看在孩子份上只能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