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情,老夫人肯定也听说了,若是交给老夫人处置……
不大一会儿,就见聂伯快步赶进来禀报,“老爷,少爷他又去斗蛐蛐了,说是要买下吱大王,找表小姐去闹,是因为布庄上发生事端银子不够使了。”
“混账!”
澹台擒顿时恼羞成怒,想了想,指着聂伯命令,“你去,把那个孽子抓回来,直接绑了关进柴房,不得让他外出!”
“老爷!老爷!”
有一个下人着急忙慌地赶进来,连行礼都顾不上,嘴巴里面直往外喷话:“杀人了,杀人了啊!”
“甚?”
澹台擒想到澹台季峥,他脸色狰狞了下,一字一句问,“那个孽子,他杀了人么?”
“不不是少爷,是曹公子曹秀才!”下人把听说的来拢去脉一说。
曹秀才?
澹台擒松口气,脸色缓了下,瞬间又凝重起来,“曹秀才杀的是一个奴才?”
“听说是。”
“那奴才也是符大将军府的人。”
聂伯道,“曹秀才怎么会杀人,他是秀才,又不是屠夫?”
当时在符大将军府的时候,他见过曹秀才,只觉得此人阴柔有余,并不像是那种会杀人的样子。
澹台擒沈眉思量。
不管曹秀才有没有杀人,事情与他无关。
可是考虑到夫人那边,澹台擒又不能坐势不理。
当下示意聂伯去端襄伯府探探消息,毕竟曹秀才之母曹僖出自端襄伯府,而且与夫人也甚是关系亲密,若是端襄伯府肯出手的话,他就当作没听说此事。
可谁知聂伯才刚走,过没多久他又返了回来。
只见他手中还拎着两个精致的礼盒。
聂伯一脸尴尬极了,“老爷,这些端襄伯府让送来的,说是物品贵重借给您用几日,还嘱咐您一定要安然无恙原物奉还!”
打开礼盒一看,里面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。
澹台擒脸色很不好看,端襄伯府这是要给他警告这是在怨怪他。
当初曹僖是安然无恙的,现在人差点折损在他这,曹僖的儿子又犯了事,这是要他一力负责到底。
哼!
他怎地不说,曹僖心眼歹毒,竟出诡计要害他的家眷,索雅然性命?!
若非是曹僖,缪氏焉能干出这种事?
他又怎会如此愧对雅然?
都是这端襄伯府,自己教不出好东西,竟赖到别人头上。
哼,被这般警告了,澹台擒反而不准备再理会曹秀才杀人一案,看看端襄伯府能怎样?
“父亲!”
这时下人没能拦住澹台季峥,他怒冲冲地奔进书房,面颊涨得通红,进门他就大声责难,“父亲,您怎么还派人拦着儿子?儿子哪做错了?符雅然那贱蹄子翻江捣海的,黎宁街上的布庄不得安宁,儿子出手教训她一下怎么了?您怎么还护着?”
走近了之后,才看到澹台季峥脸颊是被打得又红又涨,那双年轻人特有的精亮的双目看起来像陷在一堆红肿的肉里面似儿。
澹台擒这边烦透了,家事一堆接着一堆,怎么都处理不安,现在他有点怀疑,自己当初娶缪氏究竟是占光还是吃大亏,瞧瞧她养出来的儿子,又孬种又没出息。
澹台擒指着澹台季峥咬牙厉喝,“行啊,我不叫人拦着,你去黄鹂院啊,去啊!”
石蕾打不死你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