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引他们的东西,我喃喃地重复道,不知为何,在这一瞬间,似乎有一道灵光闪入我的脑中,让我感觉这句话莫名的熟悉。
从山上下来是20分钟后了,那几个外国佬还在激烈的讨论。
几个伙计把这具怪物的尸体扛回到山脚下工程车里,加上之前我们收纳进去的遗体,已经足足有六具之多。
几个人靠着车边坐下发呆,这一两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古怪,让人一时间消化不过来。
建国的饭锅已经煮成了烂糊糊,他一边埋怨看锅的伙计一边把糊糊从锅里挖出来,然后尽量均匀的给我们分到碗里。
我经历了刚才那6个小时已经变得毫无食欲,一件又一件让人难以琢磨的事件让我的大脑如同碗里的糊糊一样。
于是我干脆把碗放到一边,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,想看看能不能理清思路,找到某种解释来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讲通。
我用红黑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,老黄端了一大碗加了挂面的糊糊坐在我旁边,一边吸溜挂面一边看我写东西道:“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,倒个斗都还要写日记的。”
“人家这叫事件备忘录。”建国坐在另一边吧唧嘴:“这一招还是上次跟我在荒山学的,东西太多就得记下来,不然搅在一起容易忘。”
老黄用筷子敲着碗说:“我记性就特别好,以前小时候班上比赛背课文我次次得第一,现在年纪虽然大了,但是脑瓜子清醒,街上随便看张牛皮癣广告我都能把内容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“你还念过书?”建国刚想说什么,就看到林奕走了过来,她见我在写东西,也抽了根折叠凳坐在我旁边,饶有兴趣地就要看我笔记本上写了什么内容。
我被她这样一盯反倒不好意思继续写了,便问她道:“我们吃完就下去吗?”
她点点头,冲我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:“怎么,害怕了?”
我平日少见林奕笑,尤其是隔得如此之近的情况下,细细看来,林奕其实算得上是个大美人,脸庞清秀,眉目动人。
只不过她习惯于扎个马尾,板着一张扑克脸,日常的凌厉之气掩去了她的风韵而已。
加上她看我写东西的时候脸贴我很近,一股清香的洗发水味道缭绕在我的四周,让我的处男体质开始躁动起来。
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张猛在我对面甩了甩筷子,替我接过话来:“谁不怕?说实话,沙漠里头偷袭我们的东西都没弄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玩意,车后头躺着的几个死人都还没凉透,你又赶着带人往地下钻,进了斗里头洞窄人稀,再遇到那怪物就等着阎王爷来点名吧!”
“对,太冒险了。”建国在旁边也不吃了,和张猛唱起双簧道:“林老板你想想,那四个兄弟带枪都全死了,下手的怪物得多猛?我们这点人下斗里去还要照顾一群老教授,太困难了,要我说这趟就算了,回去多准备点人手和装备,等把这里的情况摸透了再来,胜算要大得多。”
林奕一听这话,脸色瞬间恢复了往日的冷峻,她站起来,一股气场随之铺开,冷冷的盯着建国道:“怎么?你们不想干了?”
“就是不想干了!”张猛把碗撂下,也直冲冲地站起来:“来的时候你也没给我们讲明白斗里有啥,现在明摆着有东西想杀我们,还要跟着你下去,这不是找死吗,10W就想买我一条命?你自己玩儿去吧。”
“呵。”林奕冷笑一声,道:“之前莫老大还在我面前夸,说自己有个姓张的小伙计一身好拳脚,人不怕死脑袋也灵光,算是个有勇有谋的好手,现在看来,也只是个懦夫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