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涛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,心情异常沮丧。
午间,沈苑发现王涛一天都精神不济的模样,很是疑惑,顺带着关心了一句。而后王涛的回答,却让她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“两情相悦才是长久的办法,若只是单相思,只怕会徒增烦恼。可以的话,你多看看别人。”沈苑想了许久,憋出了这么一句安慰的话。
可说完,就有些懊悔,却见王涛似乎是想通了什么,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振奋起来。
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,这次,沈苑没再询问。
到了午后,沈苑与慕容燿一道去看了灾区的流民。
昨日除了混进来的贼寇,真的也有不少流民夹杂其中。他们都是从周围州县过来的。不知是谁传播消息,说是那罪魁祸首过来了,纷纷要过来讨个公道。
如今见兴安这里的百姓有吃有喝,安置的井井有条,却又忍不住羡慕起来。
“不出三日,周围州县也会这么安排,诸位稍安勿躁,不必担忧。”沈苑看到陆陆续续赶过来的流民,不少人面上全是迷茫,有些心疼。
她知道自己没到“先天下之忧而忧”的境界,但如今面对流离失所的百姓,却又忍不住为他们忧虑。
慕容燿见此,与她一起去巡视施粥的地方。瞧见那边排着的队伍,以及有人碗里浓浓的粥饭,沈苑这才放下心来。
两人这般又安抚了几日,流民越来越少,周围州县也都有了粮食与水,一切步入正轨。一时间,北陵王倒是声名鹊起。
哪怕有刚过来的流民骂着慕容燿,可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出声反驳,吓得那人龟缩起来,还小声嘀咕着这些人是被北陵王给下蛊了。
可在这里待了一天后,这人也改变了想法。
“虽然这事是因为北陵王引起的,不过,他却是让我们过上了比之前更好的日子。”这人这般对早上呵斥他的那些灾民说道。
“你懂什么!那庄园之说,只是旁人诬陷北陵王的。要是我们真的中计了,让北陵王出了个好歹,不再管这里的事情,我们哪还会像如今这般有吃有喝?”这人很是激动。
毕竟,他是那天被慕容燿带去庄园搬运东西的人之一,很清楚那庄园都有什么奇珍异宝,如今北陵王却将庄园主人抓起来,开放上有被拦住的水。
这般行为,怎么可能是造成灾祸的罪魁祸首?反正,他是不信!一定有人想陷害北陵王!毕竟,这世道像北陵王这种不贪墨的官员太少了。
这日太阳落山后,沈苑刚安顿好一批流民,虽然疲惫,但心情很好地回到衙门,便收到了大聿的来信。
“小姐……”粟粟看到沈苑神情严肃,像是变了个人一般,说话的声音也不免的低了一些。
“无碍,只是府上发生了些事情,要我早点回去。”沈苑斟酌了用词,脑海里却是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粟粟听后,也没多想,只以为是老爷与夫人太想小姐了,这才来信催促。
合上信,沈苑总觉得自己心脏突突的,似乎有大事要发生。可她却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,不能乱想,子不语怪力乱神,自己不能想东想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