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以珩则觉得他得找傅兆琛好好谈谈。
房间内,盛谨言将皮带扔在了一旁。
盛以溟被抽打得满身是伤,他脸上更是青一块,紫一块的。
他跪在那,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盛谨言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,叼在嘴里。
他深吸了一口烟,而后缓缓地吐出烟气,“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委屈?”
“我不委屈,我替我妹妹挨顿揍不算什么。”
盛以溟摸了下嘴角,疼得脸部肌肉直抽抽。
盛谨言掐着烟的手挠了挠眉尾,“以溟,我和你二哥的命是傅兆琛救回来的,咱们盛家的基业是你傅叔带着兆琛帮我们保住的,我对他们爷俩是感恩戴德,我不挂嘴边不代表我心里没有。”
“是,你二哥已经把这一年多你傅叔和傅兆琛垫付的钱都还回去了,芙蓉景苑的钱也给了,你爸我依旧是瑞驰集团的第二大股东,可人情呢?”
盛谨言说这话时,神情肃然,“我们出事的时候,你知道瑞驰集团有多少人想吞了我的股份吗?是大有人在!你傅叔叔力排众议保住我的股权,他但凡有点坏心思,他拿回这些股权不好吗?”
他仰靠在沙发上,“毕竟,你妹妹当时焦头烂额,盛荣集团都快保不住了,只要给她丰厚的现金折算股权,她未必不同意。”
盛谨言又吸了一口烟,“我寻思着以若和兆琛好好过日子,两家人亲上加亲。你傅叔叔不缺钱,我们家也不缺,有份儿女亲缘在,人情总能过回去。”
他叹了口气,“小兔年纪小不懂事,你也跟着胡闹,你说你该不该打?”
盛以溟点头,“该打!只是爸,你打我没用啊,他们俩要离婚,旁人又能怎么样?”
“谁提的离婚?”
盛谨言忙问。
“以若说是兆琛,两人吵架的时候,兆琛说的!”
盛以溟随即起身,“我看兆琛的脾气也太急了。以若何止给他做了股权书?我们家每个人,还有傅叔,南姨都有她即将成立工作室的股权。”
盛谨言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爸,以若不甘心只做个豪门阔太,她想实现自己的梦想,她想回报所有对她好的人。她才23岁,可她连研究生都没读就结婚生孩子了,像她这么大的姑娘还在我公司里奋斗呢!”
盛以溟咬了下嘴唇,“反正我理解妹妹的做法,但傅兆琛没懂!他以为以若在跟她分家,其实以若和您一样,总觉得欠傅家一份大人情要还。”
他揉了揉后脖颈,“您还没收到她做的股权书吧?你和妈的股权,比我和大姐,二哥的多,但少于傅叔和南姨,她工作室的第二大股东就是傅兆琛。”
盛以溟抿了下嘴唇,“她想证明给我们所有人看,她能做好事业,能回报所有人,这就是一个毕业学生要成就一番事业的心思,但兆琛觉得这是她在和他闹。”
说白了,两人之间就是往日矛盾太多没解开,一个点就连成了一个面。m。
盛谨言叹了口气,“他们学会换位思考就好了。”
盛以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,十分狼狈。
他跪得腿都麻了,身上都是伤,他准备去医院处理一下。
当时,盛谨言打电话叫他回家,他就知道东窗事发了。
他存了侥幸心理把车停在了外边,万一他跑出去了,开车就能溜,但车停在家里,大门不开,他真的就只能两腿跑了,那他不分钟钟被抓回去?
盛以溟按了车钥匙,就见夏玲珑倚着他车门在等他。
夏玲珑本要开骂,就见一身伤的盛以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。
她看了看他身后,“你这是被谁打成这幅猪头样?”
盛以溟本想发火骂人,却阴恻坏笑,“我爸呀,这还不是因为你,你三天两头到我家门口堵我,骂我是资本家,我爸信了你的话往死里打我一顿。”
夏玲珑,“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盛以溟要拉开车门要走,夏玲珑细白的手却拉住了盛以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