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警说着,就离开了,他这一走,就是好几个小时,等到他再次回来,祁天远二人只觉得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般漫长。那狱警告诉他们,已经调查清楚了,兰蓝岚的死纯属意外,与他们没有关系。不过他们盗墓罪责难逃,想要离开这里,还是有很大的难度。
祁天远和吴成相互对望,一时间不明白林织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吴成猜测说:“既然她已经知道我们和兰蓝岚的死没有关系,如果就盗墓的事情降罪,恐怕早判了,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什么也不做,我真有点搞不懂这个林织秋想要干什么?”
林织秋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目的,否则也不会就这样把他们晾在这里,至于她究竟有什么目的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,这事儿显然和双面巫师墓之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想到这些,祁天远本来忐忑不安的心情平静了下来,现在他们只需要耐下心来等待结果。果然,第二天,林织秋来了,她穿着一身便装,看起来落落大方,身后跟着两个狱警。
一个狱警上前开了门,林织秋打量了他们一眼,说了一句:“跟我来。”抛下三个字,转身就走。
祁天远不仅没有因为走出牢笼而庆幸,心里反而笼罩了一层阴霾。两个人跟着林织秋来到不远处一个小公园里,林织秋说:“你们现在自由了,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们,你们最好不要离开京城,因为你们身上的很多事情还没有撇干净。”
祁天远问:“兰蓝岚的死,你们调查得怎么样了?”
林织秋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:“我们找到了她的头颅,从创口上看,不是人为造成的,然而光凭借这一点,你们依然不能彻底摆脱嫌疑。不过相比兰蓝岚的死,上面对你们盗墓的事情似乎更上心,暂时放你们出来也是他们的意思。”说着,随手掏了一张酒店的名片给祁天远,随后就离开了。
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,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那个酒店,林织秋在之前就给他们订好了房间。显然,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内,这样一来,不管做什么,都得小心翼翼,稍有行差踏错,恐怕再进去,就真的出不来了。
在酒店里,吴成走到窗边,看着车流如织,人来人往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看起来,我们非但没有发财的命,甚至于过上平凡的日子都是一种奢望。老祁,你说,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说实在的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祁天远说,“想当初我们只不过想着发财而已,谁想摊上这么个烂摊子,现在想要全身而退,恐怕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祁天远有些烦躁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,自己和吴成历经千难万险没有发财不说,还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局面,想到接下来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不可想象的麻烦,祁天远脑袋里一阵隐隐作痛。
吴成在一边长吁短叹,祁天远拿起手机,拨通了程瘸子的电话。
接电话的当然不是程瘸子,而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,一阵温言软语让祁天远浑身发酥,和他磨叽了半天,才把电话接到程瘸子那里。
祁天远还没来得及开口,程瘸子就说了:“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,从双面巫师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没落到条子手里吧?”
一听这话,一股无名火瞬间涌上祁天远心头,此时此刻,他真想冲着手机破口大骂,不过他忍住了,毕竟像程瘸子这样认钱不认人的人,他实在已经见得太多了。
当下,祁天远不温不火的说:“现在,况国安应该回到家里很长时间了吧?难道他什么也没对你说?”
程瘸子冷笑了一声:“他当然回来了,要不然你们的事情程某又怎么可能知道。姚明亮和阮文籍都死了,但谁都没有见到他们是怎么死的,就凭柳飞燕那娘们儿一面之词,想把这事撇干净,岂不是把程某人当傻子玩吗?”
看样子,况国安回去以后,没少在程瘸子耳边说柳飞燕的坏话。
相比况国安,祁天远对柳飞燕的印象要好太多,毕竟她没有像况国安一样在危难之际只顾自己逃命,而且不止一次救过祁天远的性命。
想到况国安那副丑恶的嘴脸,祁天远心里就是一阵不爽,本来想着挑拨一下他和程瘸子,然程瘸子既然相信他,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,凭着自己一个外人的只言片语,让他们心生间隙,显然不可能,反而会弄巧成拙,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。
想到这些,祁天远说道:“姚明亮他们是怎么死的,我不敢妄加揣测,不过,落神珠现在在柳飞燕手里,你程四爷手眼通天,从柳飞燕那里把落神珠拿回来,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。现在,我已经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了,我叔叔祁仁泽留下来的东西,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?”
程瘸子冷笑一声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这次双面巫师墓之行,你做得的确没得说,我很满意,按照之前的约定,我应该把祁仁泽交给我的东西给你。然而,我现在并没有拿到我想要的落神珠,所以我还不能把东西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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