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虞听得心烦,说:“东瑗是你的贴身侍女,你想如何惩处,自己决定吧!”说完就起身离开了。
葴凝命人将东瑗拖出去,杖责三十,赶出府衙。东瑗被打得血肉模糊,昏死了过去。
滕绶忍着泪,又不敢争执。只得派人用担架抬着,将东瑗送回丰登山庄,请大夫调治。
这日,苏虞和葴凝在慎思堂饮茶,忽听人禀报说:“冷将军来了,说有要事求见皇上。”
冷将军是苏虞派出去的谍者首领,他匆匆走进门来,施了礼说:“皇上,卑职查到一个重大消息,不敢耽误,星夜赶来禀报皇上。”
冷将军说着,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,呈给苏虞。
苏虞打开信看了几句,眉头一蹙,又一口气将剩下的看完,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“这封信是如何得到的?!”苏虞的声音低沉冷峻。
“禀皇上,这封信是潜藏在梧军将领身边的谍者送出来的,卑职觉得事关重大,赶紧亲自送到皇上手里……”
“什么事儿啊?”葴凝见苏虞神色凝重,就从他手里拿走信看,她也大大吃了一惊。
“原来是凌将军暗中勾结梧军将领,打开寿昌郡城门的?!难怪寿昌城会被轻易攻破!原来是有人勾结外敌,里应外合!”
苏虞沉默片刻,让冷将军离开,吩咐他暂时不要声张。
苏虞周身向外渗透着寒气,他冷森地下令:“请凌将军过来!”
不多时,凌潇来到了慎思堂。
“凌潇!”苏虞铁青着脸,语气里夹杂着千年雪山的寒冷,“寿昌城一夜之间突然失守,直接导致我军被动,节节败退!你是久经沙场的名将,何以会出现这种不该有的错误?!”
凌潇早感觉今天的气氛跟往日不同,因此半跪下,领罪说:“皇上,寿昌府丢失,是卑职疏忽大意,卑职罪无可恕,听凭皇上惩处。”
苏虞冷冷一笑,说:“真的是疏忽大意吗?!那你的这封亲笔书信,该作何解释?!”
苏虞抓起冷将军送过来的信,掷在凌潇面前。
凌潇捡起信看,睁大了眼睛,惊惧地冷汗淋淋,说:“皇上,卑职并未写过这封信,这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!”
“蓄意陷害?!你休要砌词狡辩!”葴凝在一旁说,“这封信就是铁证,怎容你抵赖!寿昌城固若金汤,若非你里通梧军,暗中献城,寿昌城怎会被轻易攻破?!”
“哼!”苏虞脸上凝着霜,喝道:“凌潇,枉朕如此信任你,你竟敢献城求荣,辜负朕心,着实可恶。来人,把凌潇拿下,立刻处死!”
侍卫马上围过来,要捉拿凌潇。
凌潇苦痛地望一眼苏虞,说:“皇上怎可因一封假信就断定凌潇卖主求荣?!”见侍卫扑上来拿他,凌潇双袖一挥,巨大的冲击力将侍卫摧得后退几步,仆倒在地上。
凌潇脚尖一点,身影如风,闪了一下就不见了。
苏虞大怒,喝道:“无用的奴才!看来还得朕亲自去拿这逆贼!”
苏虞脚尖一点,只见黑影一闪,也从慎思堂里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