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樊娅忽然想到什么,又问:“那检查过吗?”
夏深一愣,缓缓摇了摇头。
事实上,如果不是樊娅突然提起,她都忘了还可以检查,还可以治疗了。
这么想着,夏深忽然觉得不太对,因为似乎从纪元那么告诉她开始,她似乎就潜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失忆是不可逆的,所以再未检查和诊治过。
她按了按自己的额头,她的失忆可以治疗吗?
“怎么了?”樊朔问。
“我……”夏深犹豫了一下,将心底的怀疑说了一下。
“别着急,等回去之后我们去检查一下。”
“在这里也可以。”一直远远坐在窗边的肖云忽然接话,“我突然觉得任何一个人再自己的妻子或者朋友失去记忆之后,不管怎么样,都会劝她或者带她去看一看,而不是像纪元这样。甚至,我怎么觉得,夏深失去记忆这件事,好像是纪元乐见其成的一件事?”
此话一出,夏深很快点了点头,她也有这种感觉。
樊朔说:“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,因为如果没有失忆,夏深绝不可能多看他一眼,或许还谈不上恨,但是,以我们曾经猜测他或许是制造当初那起车祸的人,夏深就不会对他有半点好感。”
夏深顿了一下,肖云又接着道:“那么,是不是有种可能,就是说,纪元知道夏深对他的这种感情,从而有故意制造夏深失忆的可能呢?”
一开始谁也没有往这边想,但是现在,几人都是一怔。
肖云见几人都不说话,就又说:“我们可以这么想,就是A明知道B不爱他,但是在B落单的情况,甚至自己将有机会长期陪伴B的情况下,故意制造B失忆,重新与她认识,是不是可能有与她相爱的机会呢?”
答案显而易见,就算是日久生情,也有不小的几率。
“所以,他在可能预知这种结果的前提下,制造这种结果,是不是很有可能呢?”
众人都凝重的点了点头,“如果真的是这样……”
“按照国内的法律,这能算故意伤人吧?”肖云说,“这一年多来给诸位造成的精神损害更不用多说。”
樊朔点了点头,不管怎么样,这次他不会再放过纪元。
夏深沉默了一会儿,夏恒却不干了,叫着让她陪他玩小飞机。
楚琼依和樊娅精力这才转到这孩子身上来,分别快两年的时间,突然多了一个小孩,两人都有些不适应。
樊朔急忙说:“这孩子是去年六月份出生的,是我们樊家的孩子。”
楚琼依顿时回神,一时有些尴尬。
其实她不是不能接受,只是有些唏嘘,孕妇啊,不管在哪里都要小心照顾的,可是他们呢?
若非这么找过来,若非被人偶然拍到夏深还活着,说不定都不知道又这样一个孩子。
至于这孩子的归属,从这孩子的年龄一算就能算的出来,倒是没有做过其他的怀疑。
不过,尴尬的是他们都着急过来,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