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夏深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,起身去找药。
给樊朔上了药,两人开始吃饭,夏深提起刚刚陈思柏的电话。
“这次应该不会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她能有多少钱?”樊朔说。
夏深一愣,倏地明白过来。
昨天那个大货车司机就用掉了四十万,夏言身上不可能有更多钱了。
但想了一下,夏深又觉得不对,“如果她背后真的有人在帮她呢?”
樊朔沉默,如果这样,就说不准了。
沉默着吃完午饭,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夏深下车时还是淅沥小雨,这会儿已经算得上狂风骤雨了。
夏深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雨幕,心中惆怅。
大雨久久不歇,夏深倏地想起两年以后,她忍不住问樊朔:“项目你已经开始筹备了吗?”
“嗯,审批已经过了,情况好的话,下个月就会开工。”
夏深点点头,虽然她的重生让许多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,她和夏言陷入这样窘迫的争夺中,但是,提前做好准备,两年以后,说不定她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,那些本会在海啸中死去的、无家可归的人的命运。
下午的课开始之前,夏深忽然收到论坛通知,因暴雨,停课半天。
夏深不必再去学校,却有些担心起幼儿园的夏一尘来。
正想着,收到静园的电话,齐婶说楚琼依把夏一尘接回来了。
原来,上午楚琼依看天气预报发现天气不对,直接就将夏一尘接回来了。
夏深感激,同时更有些惭愧,楚琼依对她,比她对楚琼依好太多了。
坐在沙发上发着呆,良久良久,夏深竟在沙发上睡了过去。
梦中一幕一幕,前世和今生,梁帆的虚伪假笑,夏博英的欲言又止,夏言一次又一次明褒暗贬和小白花般的人设,一直到死,夏深发现她一切的烦恼都来自夏家,相比之下,樊朔给了她一个家,虽不曾名言,却一次又一次的守护她,昨天那巴掌实在不该打樊朔。
醒来的时候夏深的眼睛是潮湿的,身上盖着一条毯子,房间的光鲜昏暗,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休息室的床上。
夏深搓了搓手臂,缓步下床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,而外面的雨还没有停,已经是下班时间了,楼下的员工们撑着伞或乘出租或乘公交车相继离开,昏暗的灯光下,细密的雨幕里,各色雨伞开出一朵朵妍丽的花。
“睡的怎么样?”男人走过来,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腰。
夏深有着叹气的欲。望,这家伙行动力总是比嘴。巴快许多。
“还好。”她歪头看了看他的脸,林安宁留的药果然都很好,已经看不出肿了。
“你昨天怎么都不上药?”
“烦。”樊朔一如既往言简意赅,但说完,又顿了一下,看了看夏深又说:“打两下而已,我是男人,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夏深:“……”
没想到发了次脾气竟然还颇见成效,至少已经开始说这些话了,夏深十分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