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深再次看了二人一眼,抽出文件。
樊娅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提起来了,她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夏深,生怕她再像刚刚那样被气的脸色煞白。
可是,没有。
夏深只是静静的翻看着文件,一页、一页、又一页。
夏深从不知道,原来,梁帆那么恨自己竟然是因为出生时遇到的状况。
说来可笑,出生时候的问题,是她能左右的吗?是她想这样的吗?
良久,夏深缓缓吐了口气。
在一旁等待多时的樊娅终于咽了咽口水,她小心的看着夏深,“嫂子,你没事吧?”
夏深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只是,沙哑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波动。
樊娅看向樊朔,她向来是无忧无虑的人,此时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夏深。
樊朔倒了杯水,递给夏深。
夏深接过水杯喝了一口,“这个……足够我们拿到抚养权吗?”
“应该差不多。”樊朔说。
夏深点了下头,将东西一一整理好,重新递给樊朔,“那就好。”
樊娅咂舌,夏深这是被刺激坏了吗?
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,“嫂子,你没事吧?”
“没。”夏深叹了口气,竟是缓缓笑了,“不该为这种不值得的人浪费精力和心情,不是吗?”
“……是。”
话虽如此,但是,夏深此刻与刚刚截然不同的反映,仍是让樊娅感觉担心。
想了想,她又说:“不管怎么样,以后你都有我们,我,哥哥,还有妈,还有小一尘,我想,他也不会想要离开你的。”
夏深点头,“谢谢你,娅娅。”
樊娅长松了口气,“那我扶你上楼休息吧,嫂子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樊朔伸过手。
樊朔耸了耸肩,只得作罢。
夫妻二人上楼,关上房门,樊朔说:“想哭吗?”
夏深:“……”
就是刚刚想哭,被他这么一问也不想哭了啊。
刚摇了摇头,就见他张开手臂,“过来。”
夏深再度无言。
见她不动,男人只好自己走了过来,抬起她的下巴,俯身一个深吻,夏深险些被他吻得站不住。
良久,男人将她紧紧扣在怀里。
“不许为他们伤心!”
“你真是……”夏深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“若是我死了,还差不多值得你哭一哭,他们,算什么!”
“樊朔!”夏深不爱听他说这种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