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夏深离开,小何照例要发动车子,然而,此时后面的位置上却传来淡淡的一声,“等等。”
夏深跟着人疾步过去,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。
看到她的那人此时又说:“他们昨天晚上好像很晚才离开,今天早晨有学姐早晨五点多出来说看到了他们正在这跪着,一早晨起来这边又聚集了不少人,不过好像记者是没有了。”
夏深听他仔细说着,点了点头,又是道谢。
昨天不实报道的那些记者被撤销记者证,并永久取消考试资格,对跃跃欲试的某些记者来说不失为一个沉重的打击。
而研究过这件事的便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好报道的,报道这些父母长跪不起,是说夏深的无情无义,可本身夏深无错,报道夏深,可这些父母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。
不管记者怎么报道,都找不到好的切入点。
于是,更多的一些明事理的记者干脆不来。
于是,事情少了记者的参与,这些父母却不肯罢休。
夏深有些无力,想了想,问这人:“他们吃过东西吗?”
这人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我问问。”
他飞快的拿出手机问了问,不一会儿就对夏深说:“没人看到过,不知道吃没吃。”
夏深默然,想了想,她翻了翻钱包,拿出几张纸币递给这人,“麻烦你去食堂或者后面小吃街买点吃的过来吧,顶饿的。”
“夏深同学,你这是何必呢?这些人就不知好歹,昨天把你顶到那风口浪尖上。”
“算了,归根结底,他们只是为了他们的孩子。”夏深叹了口气。
这人也是叹气,捏着几张纸币快速走了。
想了一下,夏深还是朝那边走去。
这几人没有堵学校的大门,只是在大门旁边跪了一排,十分引人注目,夏深可以想像,如果这些人不走,用不了多久校领导就要找她了。
“夏小姐,夏小姐求求你放了梓然吧。”首先看到她的魏梓然的母亲一下子扑过来,哭着喊道。
其他几人纷纷附和,却不知是不是跪的时间太长,纷纷踉跄着跌在地上。
夏深的腿被抱住,几个母亲围着她,哭喊个不停,保证下辈子当牛做马会报答她,只要她放出他们的孩子。
夏深有些无力,她忽的开口:“我真的羡慕他们。”
几人都是愣住,脸色憔悴而茫然的看着她。
“我刚生下来没多久,就被父母送到了乡下,十几年没见过面,十七岁之前,我没见过大城市的繁华,不知道父母是什么,总以为自己足够努力,足够好就可以让父母高兴。于是,被接回来之后他们让我学才艺,我就拼命的学才艺,他们让我学习,我就拼命学习。好不容易结婚了,没想到只是家里的公司发展需要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如果我的父母也像你们这般,我想,我一定规规矩矩什么事都不惹。”
人群有些安静,几个围着她求情的人都有些说不出话了。
“奈何,天不遂人愿,有的时候,一个人的存在就是她最大的错误。”夏深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