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琼依直接下了逐客令,梁帆愣愣的站起来,孰料,楚琼依又补充道:“对了,以后梁女士如果作为夏深的母亲想要来我家的话,我热烈欢迎,如果以后还是来说这种乌七八糟的事的话就算了吧,我没有那个时间奉陪。”
梁帆的脸瞬间难堪到了极点,她看向夏深,想让夏深出来说句话,可是夏深只是坐在那里,连看也没看她一眼。
夏深太累了,从未有过的累,累的,再不想看她一眼。
“不来就不来!”梁帆气的冷哼一声,转身就走。
“妈妈!”呆立在旁多时的夏一尘叫了一声,小跑着跟上去,可是,梁帆看也未看他一眼,直接就走了。
夏一尘呆呆的站在门口,“妈妈。”
梁帆头也不回的走了,好像没有听到小孩在叫她。
可是,怎么会听不到呢?
客厅里重新归于安静,樊朔和楚琼依交换了个眼神,咳了一声,“我上去换个衣服。”
他说着朝夏一尘招了招手,夏一尘却不肯走,固执的站着。
樊朔无法,只得自己上楼了。
晚饭还要等几分钟,楚琼依让人拿了小蛋糕和水果先给夏一尘垫肚子,这才再一次看向夏深,“外人的说法不用放在心上,像我们这种整日在舆论的漩涡里挣扎的人,如果整天去在意别人的想法,那就太累了。”
夏深难堪的搓着脸,好一会儿,终于不太自然的开口:“来的时候我以为您一定会很生气我做的事……”
“这有什么好气的。”楚琼依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是阿朔的妻子,维护自己,维护阿朔,甚至维护樊家,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我怎么会生气?我如果生气,一定是因为你没有维护好自己。”
楚琼依不是在讲虚话,她真的这么想的。
做女人,尤其是樊家的女人,将来要面临的事情太多了,拥有一定的手腕和心计是必须的,所以,她不在意夏深是不是在外面玩弄人心,因为,在樊家这种人家,你不玩弄没人,别人就要玩弄你。
可是,楚琼依不喜欢夏言那种心机和手段,都是脏的。
上次绑架一事,她就把夏家看透了,这次把人叫回来吃饭一个是想给他们创造机会培养感情,一个则是想看看夏深的状态。
至于社会上对夏深的评论和影响,楚琼依没放在心上,身为樊家将来的女主人,总是畏畏缩缩的怎么能行?
夏深猛地抬头,满目愕然。
楚琼依笑了,“怎么这么惊讶?你是夏家的女儿,想要为夏家做点事这我不反对。不过,身为女人,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,不让自己沦为别人的利器,夏深,女人的价值绝不只是联姻。做一个女人,做一个妻子,做一个或是成功或是不成功的人,首先,要做自己。”
夏深一怔,这话听起来像是不留情的教育,可她却是心中一暖。
上辈子,这辈子,前前后后那么多年,从来没有人教过她,她该怎么做?
上辈子,她想要得到夏家的认可,想要梁帆对自己好,所以傻傻的一直对他们好,或自知或不自知的给他们带去许多利益,却不知正是因为这些利益他们才愿意看她一眼。
为了他们,她丧失了自己。
可现在,楚琼依教她如何做一个人,如何做一个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