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之王?让我猜猜,从字面意思来看是指……圣驱者的王?”医生问。
“我以为你知道的。”夜言有些微微吃惊。
医生有些一头雾水,似乎眼前这个一身黑的家伙总喜欢讲谜语。于是医生两手抱胸,“如果是医学知识的话我倒知道一些。”
“你有没有灵视过奇迹之链里面的记忆?”
“灵视?怎么做?”医生从餐桌前搬来一张木制椅子,在夜言对面坐下。明明被素不认识的人闯进家门里,医生还能顺其自然地和对方交流起来,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首先你得到自己的心景之中,里面自然有些事物承载着圣器过往使用者的记忆。”以防万一夜言又补充了句,“你知道心景吧?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医生盯着夜言的眼睛,对方那双点漆般的眼睛似乎看过沧海桑田。
下一秒医生就进入了夜言的心景里面。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,然而这扇窗户并不能保护人的隐私,对于圣驱者来说,如果想的话一眼就能望到对方的心里去。好在夜言也没有抗拒,医生的心神就这样走进了一片漆黑的草原之上。
远处的山也是漆黑的,山巅有着雪白的雪与云。医生环顾了这个世界一圈,得出了一个结论:这是个类于黑白相片的世界,因为这里无非只有两种颜色。
“让我猜猜看,这里一定是对你最重要的场景吧?”医生喃喃。
夜言不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,沉默地站在医生旁边。
为了进一步看看这个心景,医生往前走了一步,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黑色的花海之中,他蹲下身仔细看着这些黑色的花朵。花瓣很大片,连在一起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圆,茎与叶分得很开,其茎很长离地大概十几厘米,风吹过的时候花瓣就随着细长的茎微微摇晃。
“这是……罂栗花?”医生对植物学不太擅长。
“这是虞美人。”夜言淡淡地说,“经常有人搞错。”
“所以你的过往呢?藏在哪儿了?”医生起身看着夜言。
“我从没说过要让你看我的过往。”夜言冷冷地说。
这也难怪,医生并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,而对方应该也不了解自己才对。对于不熟悉的人自然是不愿意一开始就敞开心扉的。
随着夜言说完,场景一下就转换了。医生直视夜言眼睛的时候夜言同样看着医生,这意味着两人的心景都是向对方开放的。
现在两人来到了医生的心景里。
如果夜言的心景只有黑白两色的话,医生的心景就只剩一片白了。在这里无所谓尽头,也无所谓远近,因为目光所触及之处皆是白色,相比较夜言的心景还要多彩一些。
他们脚下是清澈的止水,两人站在水面上如同站在陆地上,不同的是他们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,走动的时候脚下还会产生一圈一圈的波纹。
嗯,这里确实是我的心景。医生点头,这不是他第一次看了。
“你知道心景其实能从某种程度上反映一个人的内心。”夜言在环顾四周后漫不经心地说着,同时看了医生一眼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医生耸肩。
“然而这里什么也没有……你的内心很空虚吗?”夜言问,“或者你处于人生的迷茫阶段?”
“噢,你是学心理学的?”医生揶揄,“很遗憾你学艺不精啊。你只看到了这里空无一物,却没想到正因为如此这里有着可以孕育一切的可能性。就像是比起已经勾勒好画面的画纸,还是我的这张干净的画纸充满着无数的可能。”
“不,倒是自学过计算机专业相关的知识。”夜言答,同时赞同地点了点头。对于医生后半段的话他觉得有理,毕竟当初他创造起源溯源两戒的时候,有着和医生同样的思考才赋予了白色的起源戒意义。
“这是不被任何人定义的心景,我要它变成什么样它就变成什么样!”医生语调升高,语气无不充满了骄傲,尽情展开双手,“我的心是自由的!”
“你真的是自由的吗?”这只是夜言随口的一问,甚至属于是有些抬杠了,其实他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。
然而医生却愣住了,换作是以往别人这么问他的话,他肯定能斩钉截铁地说自己是自由的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可是当他对上夜言那双漆黑的眼睛的时候,却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。
难道不是吗?我想学医就学医,不想学医那我也可以淡然放下。我的过去都是我一步一步走出来的,我从来没有留下过后悔的脚印。而我的未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个的选择所产生的……这不是自由吗?
他有了一丝的动摇。
就在这时,医生越过夜言的肩膀看到了惊奇的一幕——在这个空白的心景里,居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微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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