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时她逃到了临水村,遇到了那个乞丐婆婆,乞丐婆婆因为她像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,想着帮她一把,只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,导致灵灵死亡,乞丐婆婆因此内疚了很久,还因此对临水村了那些对灵灵见死不救的人下了蛊,她自己也因此中蛊,在我到临水村之后,她毒发而亡。”
说到最后几个字,阿杜嫂握着木勺的手用了用力,指尖惨白。
“你……知道她……那位老人叫什么名字吗?”她压着嗓子问道。
“不知道!”我如是回答,“她在临水村呆了五年,因为言语不通,加上精神有些受损,说话不清不楚,没有人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,大家见她穿的脏兮兮的,都叫她乞丐婆婆。对了,她好像用了某种巫蛊之术,让她自己皮肤一直保持年轻状态。”
沉默,房间里如同死一般的寂静,许久之后,阿杜嫂才问我:“她……去世之前,有没有什么什么?”
“她说,她很想念她那个失踪的亲人!”
这句话不是乞丐老人说的,但这个时候,我觉得阿杜嫂应该会想要听到这句话。
“你说,你儿子是你唯一的亲人,其实不是,你还有父母,甚至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,他们都在等你回家。就像其他被拐卖的妇孺一样,他们的亲人也都殷切期盼和等待着他们能回去。”我说。
阿杜嫂神色有所动容,眼中含有泪花,离家十余载,没有不想家和亲人的。
我犹豫着再加把力,彻底击溃阿杜嫂的心理防线,哪想她心理素质实在太高,下一瞬间直接收敛起情绪,木着脸问我: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实话告诉你,我已经决定的事情,就不会轻易改变,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,都得死。”
阿杜嫂一幅不想再跟我废话的模样,快速将陶瓷罐里最后的液体倒入木桶中,顺便用木勺搅拌,木桶里的液体随之变得更加粘稠。
眼看她起身要离开,我想叫住她,一时之间又没想到好的借口,于是问道,“你是打算把我做成尸瓮,用我养出的尸虫给大家下蛊?”
阿杜嫂不置可否,继续离开。
“那你打算下在哪?”我试探性地问,“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里让村里所有人中蛊?你要知道,要是有一部分人中蛊,而一部分人没中蛊,大家就会怀疑你,从而将你捆绑,你就没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。”
“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。”阿杜嫂道。
说完,她抱着小陶瓷罐出去了,走到门边时,我再次叫住她,“等一下,我还有个问题想请问你。”
她停了下来,脸上没有表情,“还想问什么?如果想让我放弃下蛊,那我劝你别浪费口舌了。”
“不是,我是想问,这一次我是怎么到这儿的,是村子里的人把我带回来的,还是……”我想起那个叫我爸的小女孩,以及晕倒前,在她身上看到的永生花灵纹。
“还是一个小姑娘形态的阴灵带我来的?”
蛊毒与灵纹一定意义上讲都属于阴阳秘术,我相信阿杜嫂能听懂我的意思,也觉得她能为我解惑。
“是尔布他们把你带回来的。”阿杜嫂道,“不过我刚才听你提到阴灵?”
“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,手里抱着个布娃娃,她说她是中毒死的,应该和她母亲一起死的,你知道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