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但这种方法对林希不适合。”说到这儿,宇文皓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他语带心疼地说:“箫儿不肯去医院,更害怕见到死人,路上的救护车响,她都紧张的不行!”
“阿皓,所谓脱敏就是,越害怕什么,越要面对它,就比如林希,”
方语轩看着宇文皓的眼睛真诚地说,“依我的建议,你应该在清明节,带着林希去给罗衣上坟。”
“方语轩,这个玩笑并不好笑!”宇文皓沉下脸道。
正在翻书的花若溪停下手中的动作,回过头诧异地望向方语轩。
方语轩无视宇文皓的怒火,依旧平静地说:
“你和林希都在刻意避开罗衣这两个字,但事实上你和林希在心底一刻也没有忘记罗衣!
林希从内心不敢也不愿相信罗衣去世,因为她认为罗衣的死与她有直接的关系。”
方语轩走到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地道:
“你在心里不屑或者说,压根就不想承认罗衣出现过,因为你是如此骄傲的人,
又怎会承认自己不如一个早已死去的人,我说的可对?”
宇文皓盯着方语轩沉默不语,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,就在方语轩以为他不再回答时,
他却笑了,宇文皓很少笑,他一笑仿佛二月的春风拂过大地般温柔,只可惜,只是一瞬间,他又恢复如常。
“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,但我并不想这么做,因为他不值得我去这么做!同为男人,我想若溪哥能理解我的想法!”
花若溪捂嘴干咳一声,轻笑出声:
“有时候,男人的自尊确实让人很无语!如果换作是我,也做不到陪同老婆去给她的初恋上坟,毕竟,我也是个大俗人!”
方语轩无奈地摇摇头:“你们这些所谓的男人,太固执了!”
“是你太高看罗衣的影响力了!”宇文皓不以为然道。
“既然这样,那我先告辞了!”见劝说无效,方语轩只好告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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宇文皓点点头,淡淡地说:“麻烦你了!”
方语轩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儿,若溪,你现在走吗?”
“我和阿皓还有事商量,你们先走吧!”花若溪微笑道。
方语轩转身离去,顺手关上书房的门。
“阿皓,你真打算带林希去泰国?”
见方语轩已走,花若溪坐在宇文皓对面的椅子上,隔着办公桌望进宇文皓深遂的双眸。
宇文皓将手中的文件推到花若溪面前:“先谈公事吧,一会儿再谈私事!”
“好!”花若溪含笑点头,认真地看起了文件。
两人关于收购昌盛的资料分析了半晌,又商量了具体的收购计划,最后又谈了各自的意见。
宇文皓吩咐菲佣送上热茶,自己手执红酒边摇晃着酒杯边淡淡地开口:
“若溪哥,刚才汉斯以及方语轩的话,你如何看待?”
花若溪喝了几口茶,便放在茶几上,又抬起腕表看了看,站起身,拍拍宇文皓的肩膀,郑重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