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哪一天才是时候啊!”
……
连续几日,苏黛绾都没有出门,自从上次从大厅回来以后,府里再也没有人对她不恭了,就连苏诚也是对她毕恭毕敬的。心里愈发不安,无奈脸伤没好,绯儿又不在府中,所以终日只在房中养病。水云庵的定一师太给她送来了几套经书,翻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。拿起诗书随便翻看,不知不觉已经度过半日,回过神来才觉古来闺阁中的女子向来命不由已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而她自己还有养育之恩姐妹之情,想至此处,更觉归期无望,前途茫然,不由得感慨万千,仿写了一首,一舒胸臆。
嘉木
南方有嘉木,令仪蔽芾郁,
萝蔓萦累欢,鹰鹞幽鸣逐,
明月照高树,倦鸟已归筑,
轩窗灯暗屋,梦入相思谷。
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是当初跟着绯儿一起学的,写完之后,看了一会,顿觉羞愧不已,拿起来胡乱揉成一团扔在一旁。
“小槿,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怎么自从上山来老是闷闷不乐的!”欧阳烈对着刚端菜进来的纪如槿问道。
“有吗?我怎么不觉得!”纪如槿反唇相讥。
“呵,你喜欢装就装吧!吃饭了,吃饭了!”
欧阳烈大声叫着,车宁安从后面走出来,坐到桌前,几天下来,身上的毒已经尽数祛除。
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车宁安笑呵呵地看着俩人。
“谁会跟他有的聊啊!”纪如槿白了欧阳烈一眼。
“你这个澡洗得够过瘾的哦,整整洗了七天!”欧阳烈笑嘻嘻地揶揄车宁安。
“唉!怪我太轻敌了,谁能想到童伯能招来这么阴狠毒辣的对头!不过这些天你也把百虫草的解药琢磨的七七八八了吧!”车宁安拿起筷子夹了菜送进嘴里,“嗯,菜做的不错!”
“不错?那是你吃了太多的药水了,我却已经吃了好几天了,真真是乏味至极!”欧阳烈不刚过任何一个机会和纪如槿斗嘴。
“你!”纪如槿脸红了,在心仪人的面前被这么奚落让她很不安。
“好了,好了!吃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!赶紧吃完饭,好有劲下山!”
车宁安埋头往嘴里扒饭,另外两人知道他的心意,也不好多说什么,默默地夹菜吃饭。
“你们先吃,我去和师傅说一声!”
车宁安擦擦嘴,起身向外面走去。
“哎!你见到大师傅后能不能帮我问一下,解药里解毒安神的药到底是哪一味,是不是九节菖蒲?”欧阳烈举着筷子,吃力地对着车宁安的背影喊道。
纪如槿嗤嗤地笑着:“瞧你这傻样!”
“我傻没关系,只要你的安大哥不傻就好了!”
“你,你说什么呢!”纪如槿把筷子放下,跑开了。
“唉,不是我提醒你,凡是关于绾儿的事你最好别瞒着他,他要是知道往后你就没机会了!”欧阳烈边吃边说。
“你说什么?”纪如槿跑过来,紧张地问道。
给读者的话:
《嘉木》是笔者胡编的,见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