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笃笃”诸葛云扬起手,轻轻在门上敲着。
“谁呀!”房中传来一个妖娆的女声。
“敢问公子是不是在房中?”
“公子?来的都是公子,不知你找的是哪一个呀!”红袖扭头看了看床上喝得烂醉如泥的刘岩,不耐烦地回着。
“那恕我得罪了!”诸葛云懒得和她纠缠,直接闯入房中,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刘岩。
“你、你,来人啊~”红袖惊慌失措,大声叫人。
诸葛云没理她,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,径直走向刘岩,背起他就往外走,完全不理会旁边的红袖。
“我们走!”诸葛云把刘岩放在车上,薛放驾着马车向府中驶去。
次日清晨,铎恩一身白衣,站在房中,盯着毫无察觉的刘岩不住地摇头。
“呃~”刘岩痛苦地叫了一声,揉着太阳穴,缓缓醒了过来。
“难受还喝那么多酒,听说你在天香楼红袖房中可是整整呆了三天啊!
是红袖国色天香令你流连忘返呢,还是你故意做给人看的?”铎恩揶揄道。
“都不是,是我心情不好!”刘岩起身,头疼欲裂,摇晃着身子去拿桌上的茶水。
看着他的样子,铎恩摇摇头,从怀中掏出一本写着《金钱镖秘籍》的书放在桌上:
“东西拿到了,不过这次的人办事不利,留下了尾巴!”
“哦?你们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小心了?”刘岩不解。
“这次我派的是四个新手,几乎全军覆没,领头的我已经处死了,不过水云山的镖法真是出神入化,怪不得你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!”
“即使这样也不用你亲自过来,是不是还有别的事?”
“水云庄的大小姐水玲珑跑掉了,她扬言要报仇,我来是要提醒你的!”
“什么,她知道是我要秘籍?”刘岩恍然,怪不得铎恩亲自过来。
“嗯,所以我把办事的人处死了,如此大意,早晚都会惹祸上身的!”铎恩恨恨的说道。
“确实该死!”刘岩担心这件事传入刘隐的耳朵里就麻烦了。
俩人陷入沉默,寻思着如何对付暗处的仇家。
刘岩流连天香楼的事情很快被刘隐和刘老夫人知道了,俩人把刘岩叫到跟前大加指责。刘岩自知理亏,乖乖挨了大半个时辰的训斥,好不容易捱出来,觉得神清气爽,把之前的不快统统甩在脑后,来至城中最好的酒楼一品楼,包了一个临街的雅间,点了几个可口的小菜,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。薛放则抱着剑,笔直地站在刘岩身后,盯着楼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。
忽然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,不免大吃一惊:车宁安!怎么他还没死?心中不解,想要去弄个明白,对刘岩一抱拳:“公子慢慢享用,我去去就来!”
刘岩点了点头,薛放一个纵身从窗口跃下。究竟是什么事让一向稳重的薛放如此着急,心中犯疑,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,随即也从窗口跃下,远远跟着薛放。
车宁安一开始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,却故意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。一路穿街过巷,把人引到城外人烟稀少之处,他自己却找了一棵茂密的大树,飞身躲入树叶中,静待时机。
“怎么回事?”刘岩追上薛放的时候见他正东张西望四处搜索着什么。
“我刚才看见一个人,好像是车宁安!”
薛放也觉得不可思议,凡是中了百虫草毒的人,没有活过三天的,为此刘岩还怪他下手太快太狠,没有留住车宁安这个人才。
“你不是说他中了百虫草的毒吗,怎么可能还活着!”刘岩吃惊道。
正当二人迟疑之时,藏身树上的成宁安听到两人的谈话,确定了他们的身份,甚是恼火,从树上飞身而下,直冲两人。地上俩人自有功夫在身,很快躲开了这一突袭。
“你竟然没死!”薛放看到活生生的车宁安站在面前,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。
“让你失望了,想来你青衣阁行事从来不会失手,加上百虫草这味独步天下的毒药更是万无一失了,难怪你看到我会这么吃惊!”车宁安的话没有半点温度。
“原来是安大侠,久仰久仰!鄙人早就听闻安大侠武功盖世,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!”刘岩见车宁安没死,不禁又喜又怕,喜的是既然他没死,那么就有可能把他招致麾下;怕的是他武功之高竟然连百虫草奈何不了他,看来以后对这个人要分外小心才是。
“你就是他背后的主子?”车宁安转过头,狠狠地盯着刘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