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欧阳,怎么了?”车宁安也是一惊。
“她,她是个女的!”欧阳烈结结巴巴地说。
“啊?”
这回轮到另外两人惊呼了,纪如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又附身仔细检查了那人,这才确定那人确实是个女人,朝着车宁安点点头。
“一个女人,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!”车宁安若有所思。
纪如槿心疼不已:“欧阳,有没有办法救她啊!”
“救是能救,可是这~”
“现在生命攸关,别管那么多了,不如把她送到我们乙灵山庄,那里的条件会好点,方便医治。”纪如槿建议道。
于是欧阳烈背起那人,车宁安和纪如槿跟着,向乙灵山庄跑去。半个时候后,三人来到山庄门口,刚好遇上押镖回来的纪承浩,几人迅速把那人安置在一间空房,留下欧阳烈为她治伤,纪如槿在一旁帮忙。
“安兄,好久不见!”纪承浩拍拍车宁安的肩膀,友好地打着招呼。
“是啊,我们也有大半年没见了,想必纪兄的空灵剑法更加进益了!”车宁安温温地回着。
纪承浩一袭玄衣,身躯凛凛,剑眉星目,肤色古铜。车宁安器宇轩昂,玉树临风,刀刻般俊秀的五官中隐者一股敦厚的气息。
同是青年才俊,武功人品俱是一流,俩人心心相惜,互相钦慕,谈笑风生,豪气干云,语话间,吐纳万千凌云之志气。令庄内来往庄客个个侧目,向往非常,纷纷向二人抱拳施礼。
“大哥!”
一声清亮的声音传入俩人耳中,循声望去,只见来人一身白衣,身材挺秀高颀,皮肤雪白,眉长入鬓,眼睛里不含任何杂质,清澈却又深不见底,脸上微微有些汗珠,乌发束着白色丝带,背后背着装满草药的竹篓,站在那里,浑身上下透出说不出飘逸出尘,仿佛林中精灵一般。
“二弟!”纪承浩欣喜地叫出声。
来人就是乙灵山庄的二少爷,纪承浩二弟纪承泽。他刚从山中采药回来,听说大哥回来,连背篓都没有卸下就急忙跑过来见他:
“大哥,你回来了,好久没见了,太好了!”纪承泽抓住大哥的手,欢喜地叫着。
“二弟,这位是安大侠,快见过安大侠!”
“原来这位大哥是大名鼎鼎的安大侠啊,久仰久仰!今日得见,小弟欢喜非常!”纪承泽微微躬身,客气地打着招呼。
“纪兄,你这个弟弟可真是俊逸非常,相比之下我们都成了粗鄙野蛮之辈了!哈哈~”
说吧,俩人人哈哈大笑,纪承泽有点不好意思,不安地绞着双手。
“承泽,你回来得正好,这有一个伤者,你过来看看!”欧阳烈脸上汗津津的,从房中出来,刚好看见纪承泽。
“欧阳,难不成这回你也没办法了?”车宁安惊呼。
“不是,不是,只是觉得她受的内伤有点特别,不像是一般人所伤,好像是青衣阁所为!”
“青衣阁!”在场几人脸上个个露出惊异之色。
几人鱼贯而入,纷纷进入那个受伤女子所在的房间。床上的女子被纪如槿擦洗了一番,露出本来面目,清秀的脸庞惨白如纸,眉头深锁,表情痛苦。
“玲珑?!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纪承浩竟然认识床上昏迷的女子,竟然一反常态,径直冲到女子床前,关切之极。
“大哥,你认识她!”纪如槿扭过头,不解道。
纪承浩的脸微微泛红,顿了顿向众人解释道:“她是水家庄的大小姐,水玲珑。”
纪承泽把后背的背篓卸下,来至床前,越过众人,为其把脉。
“柳州的水家庄?她爹是水云山?”车宁安吃惊道。
“哦,她是我外出押镖的时候结识的,她爹就是金钱镖的传人水云山,小小的一枚金钱镖被他使得风声水起,距离能近能远,力道能大能小遇强则强,更厉害的是,谁都不知道那些金钱镖被水前辈藏在什么地方,有多少枚,但是目前知道的是他身上的金钱镖永远比对手多一枚。而且为人仗义,乐善好施,在当地小有名气,被称为大善人,只几个月没见而已,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!”纪承浩娓娓道来,言谈之中的担忧和打抱不平表露无疑。
“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等到她醒来问问不就知道了!”欧阳烈双手抱臂,骄傲地宣布。
“她没事?”
“那是当然,欧阳都出手了,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他失手呢!”纪承泽刚刚把完脉,伤者已无大碍,赞许地看了欧阳烈一眼,向纪如槿解释道。
“不过,幸亏把她救过来了,要不然得罪了乙灵山庄的大少爷,我可别指望以后再在这白吃白喝了!”欧阳烈取笑起纪承浩来。
屋内众人纷纷附和,脸上无不露出会意的笑容。车宁安撇开众人,转身面向窗外,脸上的笑意更深,心里暗暗默念:今晚一定要见到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