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这话是有水分的,早先原主穿的确实是芦苇絮,可后来逃荒前,顾欢喜又都给拆开重新填充过了,哪里会冷?
顾小鱼倒是没怀疑芦苇絮的事儿,只是他不确定的问,“您真的冷?”
刚才喝中药,还热的擦汗了呢。
许怀义一本正经的道,“当然冷,要不是怕你们担心强撑着,我都冷的要瑟瑟发抖了。”
顾小鱼,“……”
怎么就那么不可信呢?
顾欢喜听不下去了,拍了拍小茶几,“赶紧看书学习,还想不想考精武学院了?考前浪费的每一秒,都会化成落榜后悔恨的泪。”
闻言,许怀义是真忍不住想瑟瑟发抖了,落榜啊,多么可怕的一种假象,顿觉连马上进京都不香了。
可等到安营扎寨,他避开人,就闪进房车,美美的喝起了羊汤,喝的那叫一个香,之前就炖上了羊蝎子,汤早已熬得奶白,撒点香菜、再舀一勺辣椒油,热乎乎的喝下去,整个人都感觉舒坦了,四肢百骸都是暖的。
喝完后,又叫了媳妇儿去喝,两口子这一路上,都是这么偷偷进补的,得亏俩人都不是容易长肉的体质,不然这么个吃法,早该胖的惹人疑惑了。
俩人回来后,哪怕刷过牙,能瞒的住旁人,却瞒不过辛巴,这家伙的鼻子可够灵的,使劲嗅着馋人的气味,冲他们讨好的叫唤着。
顾欢喜,“……”
再叫唤也没用,她拿不出来啊。
许怀义弹着辛巴的额头,哼笑着嘀咕,“就你精是吧?得亏你不会开口说话啊,不然,哼……”
到了晚上,忽然起了风,把村民们扎的棚子吹的哗啦啦响,有那不太结实的,东倒西歪,随时都要散架。
徐村长不放心,挨家提醒大家再加固一下,别睡着了被砸在棚子底下,火盆子也都烧起来,留个人看着火儿,不然熄了准得冻着。
一圈转下来,说的口干舌燥,遇上焦大夫,忍不住跟他念叨,“今年冷的早啊,这才刚进十月呢,春夏干旱,热的一滴雨不下,到了秋冬,又冷的反常,唉,这可不是啥好事儿……”
焦大夫仰头看了看天,“看来今年冬天很可能会有雪灾。”
徐村长张了张嘴,他刚才心里就是这么猜测的,但到底不吉利,所以才忍着没说,没想到焦大夫一点不避讳。
焦大夫见他这样,不由笑了,“就咱俩私底下唠唠,有什么不能说的?有没有雪灾,跟我说没说一点关系没有,我说丰谷丰登、风调雨顺,难道就真能五谷丰登、风调雨顺了?求都没用,更遑论随口一提。”
徐村长讪讪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