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?”
陈尧笑道:“如何不是?所谓‘子不教,父之过’!皇帝为宗室之长,又是君父!宗室子弟之过,他本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?”
“连一个像样的处置都没有,如何让我十五万西宁军信服?君坏臣纲,又如何让人效忠?”
“我知道甘将军有劝说之意,只是……未经他人苦,莫劝他人善!”
他狭促一笑道:“如此作为,天打雷劈啊!”
甘茂无话可说了!
陈尧之刚烈,可以预见,然而刚烈至此,却出乎他的预料。
他沉默了半晌,问道:“将军既知我会劝,又为何找我一叙?”
“咱们还有别的可以谈一谈的嘛!”
陈尧笑道:“比如,将军率领并州将士,归附我西宁军!”
“不可!”
甘茂连忙说道:“我为大夏之将,将军切莫开这等玩笑!”
“谁和你说我这是开玩笑了?”
陈尧一脸认真的说道:“我年节时分举兵也好,邀将军出城详谈也罢,无非是不愿多造杀戮,不管是西宁军还是并州军,本质上都是汉家子弟!”
“兄弟相残,实悲剧而!”
“呵呵!”
甘茂有些被气笑了,他说道:“将军倒是伶牙俐齿,既然不愿兄弟相残,为何举不义之兵?”
“何来不义之说?”
“朝中有奸佞,我西宁军依照祖制清君侧,连朝廷都未曾下旨,判定我西宁军造反,不知甘将军说的不义,哪来的不义?”
“……”
“陈侯……”
甘茂叹了口气:“西宁军趁朝廷无暇北顾而悍然出兵,此举你知我知朝廷也知,之所以未曾定性,不过是看在陈家功勋卓着。”
“陛下不忍这百年帅府毁于一旦,实则给将军机会而!”
“哦?”
陈尧都要乐疯了,笑的上气不接下气,好一会,他才说道:“原来陛下如此爱重我陈家啊?只是……”
他语气微微一顿,然后问道:“他早干嘛去了?”
“非要等着我起兵了,才想着原来还有过往人情可讲,早知今日何必当初?”
“即便我如今罢兵束手,你认为还能回到过去吗?”
甘茂一听,以为是有希望,连忙说道:“陛下素有仁名,只要陈侯罢兵,以陈家之威望,陈侯之功绩,陛下定会宽恕!”
陈尧佯装行动。
“那后来之君呢?也能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