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二十多位老同志调剂卧铺。
除了身体不好的,级别太高的,实在不能动的,老太太这种抱怨他听得多了。
“我和妻子商量一下。”谢元青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扭头看江嫦。
江嫦看着卧铺上呼呼大睡的三个小崽,幽幽叹口气。
列车员连忙道:“江同志,您放心,卫渺调剂的车厢都有座位的。”
“那你们稍等一下,我们收拾收拾东西。”
列车员对谢元青他们印象深刻的原因,一个是因为这个军官太年轻,还有一个就是拖家带口的行李没少背。
“同志,您带上贵重的行李就行,其他的东西我们列车室帮您保管。”
他可不敢再让他们背着如山的行李搬动了。
江嫦一听还有这好事儿,对谢元青点了点头。
“那我们稍微收拾一下。”
那军人听完,立正给谢元青行礼,“多谢首长!”
等他们走了,老寡妇偷偷扯江嫦的衣服,“小谢什么时候成首长了?”
江嫦抿嘴,她哪里知道。
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,她对谢元青和王学柱道:
“你们两个把身上的军装换成便服,咱们就过去。”
谢元青也没问为什么,微微点头。
王学柱挠了挠后脑勺,“小江同志,为啥要换啊。”
老寡妇说他,“座位人多,万一把你的制服弄脏了怎么办?你不是还要参加仪式吗?”
“对咧。”王学柱点头。
谢元青穿了白衣黑裤,衬衫的领子扣在最上面一颗,刚好卡在喉结上,配他清隽的面容,颇有几分让人欲罢不能。
江嫦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,挑眉给了谢元青一个眉眼,如愿看他滚动的喉结和略紧的扣子磨蹭,有点想流鼻血。
“几个小崽儿还在睡呢。”老寡妇看着肉脸红扑扑的小崽,心疼不已。
她从老家到省城坐的火车就是硬座,车厢是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。
痰在地上笑,残烟卷蚂蚱跳,一阵咳一阵叫,各种味道在发酵。
她可以忍受,但三个孩子这么小,从未吃过这样的苦,她真怕孩子给弄病了。
江嫦不心疼吗?
是的,她并不怎么心疼,这个年代就是如此,好的坏的都是要经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