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起灵沿着荒草夹道小径前行,一一推开他曾经和张寒烟居住过的房间。
但见屋内灰尘堆积,墙角四处蛛网密布,墙壁上布满斑驳的雨痕。
屋子里面的家具物件布满灰尘,看上去都还是当年的模样,好像在静静等待它的主人归来。
“小哥,你和寒烟小时候就住在对方隔壁啊,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,怪不得感情这么好呢。
这啥玩意儿?都凝固了,看着像是什么药膏,小哥,这是什么东西?”
张起灵转头看向吴邪,吴邪手里拿着一个青瓷小瓶,里面淡黄色的药膏已经凝固。
即使多年过去,他还是一眼就认出,这是当年,张寒烟给他医治手指烫伤的药膏。
当年,他为了练习发丘指,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每一日都会被烫伤,长满密密麻麻的水泡。
张寒烟每一日训练结束之后,都会等在他的门口,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擦拭药膏。
他记得,这药膏很神奇,只要涂抹在伤口上,不消片刻,手指上的伤口都能恢复如初。
他曾经无数次惊叹于这个药膏的神奇之处,他想问张寒烟,这个药膏究竟是哪里来的。
他很清楚,这样立竿见影的东西,绝对很珍贵,且来历并不寻常。
后来,他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询问,关于药膏的事,也慢慢被他遗忘。
如今,多年过去,再一次见到这个药膏,仿佛他现在都仍旧能感受到,药膏涂抹在手指上的凉意。
还有张寒烟涂抹药膏时,下意识的,轻轻对着他手指吹气时的暖意。
“这是寒烟的东西,给我,我要带走。”
“哦,好。”
吴邪依言把手里的青瓷小瓶递给张起灵,看着他,把青瓷小瓶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的背包。
“霍小姐,这些东西不能碰。”
屋外,溪柳迅速伸手抓住霍秀秀的手,将她带离机括运转的地方。
“霍小姐,这一处机括后面,是涂满剧毒的十万支弩箭,如果你触碰它一下,那么。。。。。。
十万支弩箭便会从四面八方飞射到我们的位置,把我们所有人扎成刺猬。”
溪柳一脸凝重的盯着心有余悸的霍秀秀,他丝毫没有注意到,他的手,还紧紧的抓着霍秀秀的手腕。
霍秀秀回过神来,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,溪柳的手骨节分明,修长干净,在阳光下,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。
她轻抿抿唇,微微挣扎一下,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。
“嗯,我知道了,保证不会在乱碰这里的东西。”
她说完,转身径直走向和黑瞎子站在一起解雨臣,他们正在研究,用来训练破解机关阵法的房间。
溪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想起刚才的事,眉心轻拧,他开始更加注意周围的一切,不敢再放松警惕。
“这前面房间里的机关倒是比较简单,越往后面越难,看来,姐姐当初就是在这些房间训练的。”
“嗯,我觉得也是,花儿爷,不如你猜一猜,寒烟那丫头,当初训练的时候,几岁?”
黑瞎子斜斜的倚靠在门框上,看着房间里摆放的错落有致的木质机关阵,好整以暇的欣赏解雨臣脸上的表情,眉峰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