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思想了想,说道:“回娘家不一定好过,只要自己有能力,独立出来才好。”
只是在别的村住,她一个女同志怕会被人欺负。
张大姐心想:要是她男人不要她了,她回娘家,短住可以,长期住不行,住着不自在不说,还可能会被娘家人赶走。
这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,再回娘家说不定还会被娘家再嫁一次。
他们还能再拿一次彩礼,才不管你要嫁什么人呢。
这么一想,她觉得乔妹子说的十分正确。
“还是你见解独到。”
这天下工后,张大姐把这件事八卦给家属院的其它人。
有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说道:“她年前就和娘家断绝关系了。”
“我也听说了,我有个亲戚在他们隔壁村,她教师这份工作让亲嫂子抢走了。”
“什么叫抢走,她本来就嫁人了,她在村里学校这份工作是娘家的,怎么能算抢呢,这是还给娘家了。”
“我觉得也是,娘家的工作,总不能一直让她占着,她都嫁人了。”
“你们不知道情况,就别乱说,她这份工作是左冬霞她爹给她争取到的;
她爹生前就说了,这份工作属于左冬霞的,就是嫁人了,这份工作也是她的;
她爹临死前还叮嘱儿子,不能抢妹妹的这份工作,到时她出嫁就当是她的陪嫁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?怕不是编的吧。”
“我编什么编,当时这件事闹得可凶了,附近几个村的人都知道,要不是左冬霞大伯在,她这份工作早在她爹死后就被她哥哥抢走了。
她大伯去年过世了,没人给她撑腰,她哥哥沉寂了半年,后来她嫂子闹她哥,到最后左冬霞还是保不住她这份工作;
就是去年十月份的事,左冬霞连她娘都恨上了,直接断绝了关系。”
“孟团长,回来了啊。”
刚从街道经过的孟锦钟听到有人叫他,脚步慢了下来,笑着说道。
“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啊?这么热闹。”
“这不是说何连长媳妇左冬霞的教师工作被她哥哥抢走了,还有跟娘家断绝关系的事。”
孟锦钟笑着点头:“哦,这样啊,那你们慢慢聊,我有事走了。”
“左冬霞好惨啊,何连长不要她,连转业回家都不带她,娘家又断绝了关系,她一个女同志今后要怎么过活啊,难喽。”
“唉,这女人,没了娘家又没有夫家,确实艰难。”
“那天他们一家人不是一起走的嘛。”
“你笨啊,这种事能在部队做吗,自然是出了部队再做啊。”
刚走出十几米远的孟锦钟听着这些话,感觉她们说的人有点熟悉,他的脚步慢了下来。
最近转业回家的连长只有一个,就是何明。
她们说的女同志不会就是何明的媳妇吧,他昨天还在供销社看到她。
她和娘家断绝关系了,那她还回娘家住?
那个村到底是不是她娘家?
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,想了想,为了验证心中猜想。
孟锦钟又走了回来:“你们刚刚说的是不是何明媳妇?她娘家在哪个村?”
“下棠村,离这有点远。”那位女同志回答完后,不知想到什么,睁着眼睛惊讶的看着孟锦钟。
“孟团长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