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青元双手扶住她肩,让她正视自己的眼:“小美,这不是你。我记忆里的你,是那么自信骄傲,凡事都有计划有目标。”
“我的自信骄傲都是因为我确信你心里爱的人是我。”秦小美眼睛里噙着泪,委屈地控诉,“我有计划有目标,也是因为我确信你的人生蓝图里有我。即使我偶尔走开,再回来也不会有人占据我的那个位置。
“是现在这个局面让我不再自信,让我越来越慌了手脚。我讨厌现在这个局面,我要改变现在这个局面,你懂不懂?”
“人生不可能永远如你所愿,你又懂不懂?特别是,关键时刻你做出了选择,而我也做了选择。”
秦小美哑口,好半天才说:“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,你也是。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更正错误呀。”
“小美,人生没有错误的选择,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”苏青元目光沉下来,“更重要的是,我并不觉得我的选择是个错误。”
“你的婚姻本身就是个错误!”秦小美激动起来,“你娶了不爱的女人,忍受没有爱的婚姻,现在还要对没有爱的孩子负责。青元,你不要因为愧疚就心慈手软。这样下去,我们几个都不会开心幸福的。你得放手,你得和我一起纠正错误。”
“你不是我,你怎么知道我娶的是不爱的女人?你凭什么判定我觉得我的婚姻是个错误?”
秦小美完全怔住:“你说什么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“这世上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你。”苏青元神色异常清醒认真,“我爱我的妻子,没有误会之前,我真的动了想和她共度余生的念头。”
“你爱她?”秦小美难以置信地冷笑,“她不过是你解闷打发时间的代替品而已。你那时候伤心傻了吧,才会想和她共度余生?青元,你那不是爱,是逃避。”
苏青元坚决地摇头:“我清楚自己的感受,没什么代替品,也不是逃避。”
秦小美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LV送给你的那封信,你忘了?”
“没忘。”
“信上我祝你幸福,祝你实现梦想。我不会再等你。”
“你当时说的只是气话而已。”
“不是,我说的是真心话。”苏青元微叹口气,“你爱我,但你更爱的是你自己,是你自己的感受。如果你真爱一个人,不会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。”
秦小美泪流满面地看着他:“我也痛苦啊,只是你看不见我的痛苦而已。就因为这样,你就要判决我不爱你吗?”
“你现在的痛苦我看见了,可惜你的爱太迟了。”苏青元脸上浮现出痛苦,“我的心早就被另一个人占据。”
“就因为一个孩子?”
苏青元摇头:“和孩子无关。从LV回来的这些年,我想起你都是小时候美好的回忆,而我想起她却满是痛苦。为此,我开始抽烟,烦闷的时候总在抽烟。一年前她重新进入我的生活,每天我都期盼第一眼就见到她。伤害她,让她伤心,让我错误地以为这可以渐渐消除心里对她的爱。直到你回来,我更错误地以为可以用你来彻底了断对她的情感。”
“别再说了。”秦小美崩溃地伸手捂住耳朵,“我不想再听了。”
苏青元伸开双臂抱住她:“我们几人之间必须要有个了断,但对不起,我不想和她了断。只有我亲自来和你说清楚,我要正式和我们的青春美好回忆说再见,我是一个男人,我要让一切回归正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