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没有中过毒,微臣冤枉!”
“有无中过毒,李御医一并检查下便知道了。”
桐钰先生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无衣点了点头。
韦从业再想挣扎,御令在前,他不得不遵从。
李御医如法炮制,由韦从业的手指取了血。
韦从业脸色灰白,强打精神配合御医,对于取血验查怕归怕,又不拼死抵抗。
——他好似不担心查验,到底何来的自信?
关翎狐疑之际,李御医往水杯中滴入了药液。
清水与刚才一样变成了蓝色。
然而韦从业的血没有被蓝水染成同样的颜色。
浅浅的蓝绕着血珠一圈,不再深入血滴内侧。
相反血滴越来越黑,直至变得与墨滴一般。
“这……”
李御医圆睁双眼看着韦从业。
“怎么了?你为什么那样看我?”
韦从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。
“回皇上。”
李御医转身向皇上行礼。
“韦大人……韦大人不仅中过冰火莲,而且有过行房的痕迹。他……他很可能……”
“你胡说!”
韦从业双眼通红,欲扑向李御医,靳元光与桐钰先生先一步架住了他。
“你胡说,你胡说!我的血不可能验得出毒!”
韦从业在老御医身后嘶吼,候在门外的护卫闯进房间压住他。
他再怎么争辩,癫狂的咆哮声足够证明他脑内残存了杀人的冲动。
依这般情形推断,杀害翠环的确系中了冰火莲的韦从业。
关翎目送护卫把韦从业拉出屋外,捻着帽绳。
“他为何主张自己的血无法验出毒,而非自己没有中过毒?”
她想道出疑惑时,耳畔传来靳元光的嚅嗫。
“靳卿以为有疑点?”
无衣松了口气——不是因为找到杀翠环的凶手,而是因为李御医证明了平侍卫的清白。
压在心头的大石去除,他也真正关心起案子了。
“冰火莲所生的狂性,是否会因为杀了一个人而终止?”
靳元光问恭立一旁的李御医。
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