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声音望去,原来是景丹华立于人群最后,轻轻击了几下掌。
他一如既往,一脸似笑非笑,透着几分疏远。
关翎瞧见了他,不禁望了下其他人。
韦从业与桐钰先生不在人群里。
她与晋王比试许久,这俩人没从东院回来吗?
桐钰先生……不,叶士诚……与沉舟真有所关联的话,也许对她刚刚的几招有印象。
她与晋王比试时,有意模仿了沉舟的动作。
原指望桐钰先生看见后有所反应,他不在,她的心计打了水漂。
众人围观许久,因心情激动忘了彻骨天寒。
这会儿冷风吹过,有老夫子打了几个喷嚏,大家也察觉冷了,缩紧脖子跟皇上走回屋内。
晋王认了输,再无人敢看轻平侍卫,暗暗猜她是涂氏散落民间的血脉,皇上有意栽培所以安在身边。
起先留心皇上与景丹华的贵女们,纷纷把注意力放在这名来历不明的青年身上。
关翎回到席间,一如此前,立在无衣身侧。
一两曲舞罢,晋王满脸不高兴地朝她哼哼。
“你杵在这里,众人只知道看你,岂不是挡了本王的风光?”
他转头吩咐管家。
“去搬张凳子来给她。”
管家不敢照办,等承元帝示下。
无衣无奈一笑。
“既然是晋王的府邸,他如何吩咐,你便如何办吧。”
家丁搬来座椅,关翎依言坐下。
婢女为客人换上新酒时,桐钰先生悄无声息地回到屋子。
他来了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韦从业也坐进席间。
除关翎外,无人留意两人。
桐钰先生戴着人皮面具,看不出异样。
韦从业面色铁青,闷闷不乐,时不时瞟几眼晋王。
晋王嫌恶他,不光一直避开与他对视,连带着不给桃山郡王夫妇好脸色看。
席间人不知道那张字条,只将几个人之间的情态与最近发生的大事联系起来。
“老太君身体一向硬朗,可惜天有不测……”
有人向桃山郡王敬酒时,提起了关翎在意的案子。
“今天乃王爷吉日,何必提起伤心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