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冰火莲无法可解,唯有睡过一两个时辰,等它自行消散……”
“我睡了一两个时辰?”
关翎慌张地推窗看外边天色。
窗户一开,一股刺骨的寒风吹进屋子,冻得她直哆嗦。
叶士诚起身阖上了窗。
“过了半个时辰而已。”
“那怎么……”
关翎狐疑地看着自己十指。
令人不适的灼热感已经褪去,翻腾不止的情欲也消失不见了。
她摸了下腰带,发现腰带被人解开过。
“你该不会趁我睡着……”
她神色惊慌地抱紧胸口。
叶士诚一脸冷漠。
“娘娘也会为了无足轻重的小事慌张?”
“无足轻重?”
叶士诚的态度让关翎莫名生气。
适才那句漫不经心的回答再度使关翎联想起沉舟,然而沉舟不会以这种态度对待她。
现在距离光禄九年约五六十年,沉舟的年纪没有那么大,叶士诚不可能与他有关。
但是……
她按了按自己的脸颊。
为什么有那么多细节与沉舟仿佛存在关系?
“先生今日为何来此,你不是在秋官府的大牢内吗?”
对了,先得弄清这个问题。
叶士诚整理银针的动作稍微停了下。
“在下……与天牢的衙役有些交情,几位大哥放在下出牢透透气。”
一派胡言。
“秋官府放先生上晋王府来透气?你与秦王府参军又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能冒名顶替?”
叶士诚扎紧布帘的带子,将针收入怀中。
一晃而过的针包上显出羽毛形的墨渍,不知道在哪儿蹭脏了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与娘娘夜闯地宫的理由一样,不足为外人道。”
“哪里一样?我又没犯事儿坐牢。”
关翎跪在榻上,提起他的衣领。
“秦王戍守边关,府内参军可以接触机要情报。哪怕先生此前没用过这个身份,单单今日来王府道贺,允许他人顶替接近晋王也非同小可。你不解释清楚,我绝不放过。”
“娘娘打算怎样?向陛下告发在下?”
叶士诚扬了扬眉。
叶御医几次救她,又与沉舟隐约存在联系,关翎不想把他推到浪口风尖。东院有泄露军情的人出没,一旦卷进去是杀头的罪名。
“告发不告发端看先生的理由。”
她甩开叶士诚的衣领,双手撑膝坐回榻上。
“望先生如实相告,不要欺瞒。”
叶士诚整理了下衣袍,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