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山郡王偷偷瞥了韦从业一眼。
他这位小舅子满脸晦气,像是刚刚见过鬼。皇上与他姐姐说了什么话,韦从业一句也没留意。
“皇上所言极是……”
郡王爷搜肠刮肚,打算把皇上的注意力吸引到其他地方。
突然,有人慌里慌张地推门而入。
“王爷不好了!”
来人是晋王府的家丁,不叩拜皇上,而急着向晋王禀事,足见慌了手脚。
“混账东西,胡言乱语什么?王爷哪里不好了?”
管家上前拦住他。
“既然在晋王府,不必拘泥宫廷礼节。有话直说。”
无衣准他奏事。
家丁意识到自己逃过一劫,下意识摸了摸脖颈。
“禀王爷……皇上……”
他转朝无衣跪拜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家丁抓耳挠腮,说不出口。
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晋王不像他们那般拘泥礼数,不耐烦地问。
“是……是王府的丫鬟翠环……翠环死了……”
适才晋王与平侍卫比武,在东院与主院扬起好大一阵雪。
客人进屋后,王府的下人忙着去院子里扫雪。
扫着扫着,有人发现东院的库房门被打开了。
家丁们担心宵小翻墙闯入,进库房偷东西,急忙进屋清点财物。
哪儿知道,一进房间,翠环衣冠凌乱的尸首赫然映入眼帘。
“翠环……她死了?”
关翎一惊。
她明明吩咐翠环提前回来,她怎么仍然死在东院?
她下意识地转首紧盯韦从业。
韦从业留意到了她的目光。
“侍卫大人看着下官做什么?”
“翠环可是死在东院的库房?”
平侍卫嘴里询问家丁,目不转睛地盯着韦从业。
“正、正是。”
家丁颇为难堪地回答。
“她衣衫不整,似乎是……似乎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