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从一系列的事推断,秦王毫无歹意,完全出自一片好心。
水老先生突然辞行又在离京途中被害,关翎有些在意。
她翻遍了父女俩的行李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,只找到几张药方,证明水老先生肺病越来越重,不再适合吹奏。
再加上秦王在书房遇到她时态度从容,与秦王妃在府内相敬如宾。
关翎越发怀疑自己想太多。
“你以往遇到的全是些歹人,习惯了以歹意揣度所有人。可并非所有人如此,有些人只是不习惯。”
靳月夔的话在她耳畔回响。
也许靳二公子的看法是对的。
平安无事地又过了一个多月,华大夫拆掉了她左臂的夹板。
关翎向王府家丁打听京城有无酒楼招募乐工,预备搬出王府。
这一天她在书房抄书时,秦王坐在外屋的书案前,一直隔着门帘偷朝她张望。
关翎起初想无视他的目光,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他。
“王爷有什么事?”
她先发问,秦王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笔,穿过帘子走到里屋。
“你想离开王府?”
因为每日见面,秦王口气比初时随意了不少。
“孤身一人,离开王府打算去哪儿落脚?”
“城西的运来楼在招乐人,每月有一两银子,还能住宿。我打算先去那里工作一段时间。”
“一个姑娘家出入酒肆,万一遇到酒鬼无赖,吃了亏怎么办?”
“皇上治下国泰民安,京城更是极少出事。王爷不必担心我。我一定小心行事。”
秦王连连摇头。
“说什么国泰民安,水老先生便是在京郊遇害。你怎能再单身外出?你想要一两银子,每月去账房领便是。别说一两,十两二十两本王也给得起。”
“这怎么使得?”
每月二十两银子,南苑夫人的月俸也不见得有这么多。
关翎急忙摆手。
“我想赚钱还了欠王府的药钱,哪儿能从王府领钱?”
“早说那些小钱你不必在意。本王并未借过你钱,你也不欠王府任何东西。”
“怎可能不在意?我与王爷非亲非故,无故受王爷恩惠。之前身负重伤无法偿还王爷恩情或则还有理由。现在手脚齐全在王府白吃白喝,为免奇怪。”
“谁说你白吃白喝?”
秦王点了点书案上写满字的纸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