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看,我毒死了没有?”
家丁不理她那套。
“有本事你把所有的饼全吃了。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预先放了块没毒的,用来做戏?”
关翎眯起眼打量了那两名家丁一番。
郎千禄训练有方,两名家丁考虑挺仔细啊。
另一面,秀娘与那名丫鬟嘴快气歪了。
这样下去,她们俩除非吃光那盒糕饼自证,否则成了不安好心。
好不央来送点心,反落了个污名,任谁也受不了。
秀娘立时红了眼圈。
“我……不夜坊不过是好心想让街坊们沾点喜气,两位为何咄咄逼人?”
“谁跟你们是街坊?我们不过是暂居此处。郎府才叫人点了把火,犯人尚未抓到。谁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?”
两位兵大哥有理有据。
娇娘是个有眼色的人,关翎不以为她糊涂到派人来郎千禄的临时府邸送喜饼。
多半是秀娘天天盯着客栈,望穿秋水等不到伊萨去不夜坊,找个借口来见他。
她这般欲哭未哭,最是楚楚动人,可惜旁边没个男人捧场。
关翎正在惋惜,捧场的人来了。
靳月夔听到院门口嘈杂,走了过来,到了院门口一眼瞧见秀娘满脸哀戚,挽着丫鬟的手浑身发抖。
他靳月夔是什么人?
是被甄小姐三言两语轻易骗倒的人。
两名五大三粗的男人欺负两名弱女子,他怎能坐视不管?
“你们吵什么?”
他语气威严,不过是朝着两名家丁。
两名家丁向他行礼。
“回禀靳公子,不夜坊的姑娘非要硬闯进来。”
“什么硬闯?我们好心好意来送喜饼,郎府上的人一口咬定我们投毒。我们吃了糕饼自证,他们又说不吃完就不作数。分明存心刁难我们。”
小丫鬟年纪不大,初生牛犊不怕虎,见了靳月夔也不怕,气呼呼地向他告状。
秀娘拉了拉她的衣袖,让她小声儿些,随后朝靳月夔拜了拜,飞快擦去眼角滚落的泪珠。
“是我们不懂事。光想着分大家些喜气,忘了将军府刚出过事,应该避嫌。”
她受尽委屈的可怜儿模样,有甄小姐三分功力了。
关翎扁嘴瞧了一眼靳月夔。
靳月夔就差把“于心不忍”四个字写在脸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