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、咳。”
沉舟咳嗽了两声提醒她,她勉强按捺住自己。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
“那位女施主……”
“那位女施主不是位安分的人。”
见师父难以启齿,站在老方丈身边的青年寺僧代为开口。
这位青年和尚天庭饱满,地阁方圆,浓眉星目,身为出家人生了一脸侠气。
见投宿女子打量自己,他合掌见礼。
“小僧慧云,是慧远的师弟。”
关翎回想起慧远指责自己的话,摸了摸下巴。
“那位女子……是否与寺里僧人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不似老方丈吞吞吐吐,慧云干脆地点了点头。
“她一女子留宿寺内,多有不便,无奈鄙寺庙小,无法腾出院落单留出来容她居住,只能由她住在僧房,与其他人相距咫尺。”
说到这里,慧云咬了咬牙。
意识到自己起了嗔念,他诵了声佛号,继续说下去。
“她刚来山上时一无所知,少不得向师叔师兄弟们打听事儿,一来二去与常海师叔变得极为熟悉。”
这位师叔的名字,关翎在慧远嘴里听过。
在慧远之前,她似乎也在哪里听人提起过这法号。
“常海师叔风姿清雅,精通佛法。二十出头四处云游时,辅助了尘寺的高僧虚尘法师翻译佛经,文采斐然,在华京负有盛名。”
慧云明显非常仰慕这位师叔,提到他时神采奕奕。
“因师叔出生龙溪,拒绝了京畿寺院的邀请,来鸣空寺清修。慧远十五岁在鸣空寺出家后,最倾慕的就是常海师叔。未想到……未想到……”
关翎猜那位常海师傅不止文笔优美。
寺内其他僧侣既然不提,她也不打算问。
“如何发现常海师傅与阿宁间有私情?”
见慧云难以启齿,关翎帮他直入主题。
“是慧远发现的……”
慧云终于能说下去。
“一日出坡时,慧远在半山腰的树林……亲眼目睹……”
出家人不能持守戒律固然可悲,但凭这件事,不至于演变成而今的局面。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