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聚在这里吃饭,留她一个人在西厢嚎啕大哭?她知道不得气死?”
伊萨习惯地坐到了涂公子身旁。
平时给尾济喂饭的大多是伊萨。
以前与让莎一起旅行时也是,伊萨经常时不时替她摆弄饭菜,收拾胸前掉落的食物残渣,似乎特别习惯照顾小孩子。
“你信不信,我们都在这里,她不一会儿就过来?”
事情如翎儿所料。
主屋济济一堂没多久,甄映雪重新描眉打鬓若无其事地走进来。
她不是不觉得尴尬,她是害怕这群人聚在一起多谈几句,她动的那些手脚败露。
毕竟这一屋子人,除了拓食青年全中过媚药。
涂公子可能年轻不知事,没意识到自己那晚接触了什么,跟其他人一交流心得还不立即回过味儿?
这事儿要戳破也得等她怀了两三胎以后。
现在她得先保住涂二公子妾室的身份。
因此再怎么难堪,她仍然补完妆,假装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地过来了。
涂公子左边是伊萨右边是翎儿,早没了她的位置。她又不想坐到翎儿身边,只好悻悻然插到靳月夔与老陈中间。
一桌子人除翎儿以外见她进门,既不理解,也不敢问。
“娘子,再过几天是小年?”
涂公子看不见,没别人那么多压力。
“还有三天。”
翎儿边回答边喂了他一勺赤根菜羹。涂公子不高兴地嚼完,一扭头,伊萨往他嘴里塞了根烤鸡翅。
甄映雪也想给他夹菜,无奈坐在距离涂公子最远的位置上。
“年货办得怎样?”
涂公子边啃鸡翅,边问老陈。
“东西齐备了。到了过年那几天,客栈会帮忙收拾。”
“可惜这客栈掌厨手艺普通,年菜交给他们顶多吃个应景儿。”
“萨满康德邸店做的华英国菜味道普通,倒是鹘霜跟天城菜做得好。要不……”
“不行不行,吃了那么久鹘霜菜我腻了。”
涂公子坚决摇头,否了老陈的建议。
“何况年菜有年菜的含意,哪儿能拿其他国家风味来糊弄?单年年有鱼与寸心如意就少不得。”
“如意菜在厨房发着呢。年年有鱼请少爷将就鹘霜厨子做的烤鱼,毕竟这里擅长炖鱼汤的……”
老陈自觉闭了嘴。
他提起这茬儿害甄映雪心头一紧,手里筷子掉在了桌上。
“甄小姐请留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