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观文普可有消息传来?”
宏明接过宁则递来的茶盅,无心喝茶,又把它放在了桌上。
“尚未。”
宁则似是欲言又止。
宏明看了他一眼,催促道。
“这里没旁人,不必对朕心存顾忌。”
“是。”
宁则拱了拱手。
“小人不明白,陛下为何这时候重新启用观文普大人。”
观文普原为柱下史,因宪台重要文书失窃遭贬职。
“那件案子虽已了结,朝野里仍有不少人认为观大人有里通外国之嫌,并非清白。而今派他担任监察御史,前往龙溪,又是与殿下行踪相关这等机密要事……”
“传他有里通外国之嫌的,可是太士与费氏两派?”
宏明轻笑了一声。
“他身为御史,手握重权,又刚正不阿,不肯加入其中任意一方。若不是有真才实学,那两派何需忌惮他?”
“所以……宪台文书失窃,是那两派故意陷害?”
“那倒未必。太士与费氏不至于愚蠢到画蛇添足。有人存心惦记,总归防不胜防。一旦他出了事,平日看他不顺眼的人怎不抓住机会落井下石?”
宏明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“人无完人金无足赤。你看那些平时抓到别人点滴错处,便伺机吹毛求疵,小题大做的夫人们,有几个是真心匡扶正义?朝中事不过一样如此。任何事过了度就是别有居心。”
“皇上那时候贬了他的职莫非是为了暗暗保他?”
观文普因宪台失窃案左迁至龙溪北侧的小郡县。几个月前风尘仆仆被召回京,椅子没坐热,立即又去了龙溪南侧的燕关附近,查芝麻绿豆大小的皇宫宝物失窃案。
这般调任在旁人眼里,与其说是复起,不如说是皇上不想见他。
也托了几年没入皇上正眼的福,听说他在地方做官做得风生水起,不亦乐乎。
京城那些大员没再找他麻烦。
“这样做保的是谁,可难说了。”
宏明扫了宁则一眼。
“你不用担心他忠不忠。他又不是一个人过去。明主暗辅,皇后的事另有人承担。”
*
“你找上我们,难道鹘霜国主悬赏的是女人?”
伊萨看了一眼他身后的“妻子”。
“悬赏令上没有写明,我猜很有可能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