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块绿洲里有水源,晚上能猎到动物。”
关翎浑身虚脱,反胃得想吐。
她不想打扰马队的行程,所以没告诉任何人自己不适,在马背勉强维持坐姿,双脚一落了地立即失去了全身的力气。
她甚至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晕倒的。
清醒过来时,她发现自己睡在帐篷里。
身旁暖呼呼的。她抬了抬头,看到了伊萨的脸。
“你看上去非常冷。”
伊萨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,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。
“确实很冷。”
关翎不客气地朝他怀里缩了缩。
“你每次都这么痛苦吗?”
伊萨重新抱住了她的肩膀,面朝帐篷外。
“你每天早上都要僵硬一段时间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伊萨猛地低头看她。
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。
少女得意地翻了下眼。
“我告诉你,那不是因为对你心存邪念。那是男人正常的……”
关翎与皇上同床共寝了那么多天,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不过看一个腼腆内向的人解释难以启齿的事,总是有一点点愉快。
伊萨看到了她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“对,那是对你心存邪念。那是男人不正常的反应。”
他扯了扯她的厚脸皮。
“与靳家的大少爷私定终身是谎话,对吗?”
卖掉的花钗是只金凤。
单纯金凤,民间女子同样能够佩戴,并不稀奇。不过她的钗乍看五尾,仔细看在五尾间藏了四条短尾。
假如是九尾凤就不是民间能有的东西了。
别说民间,连华英国那四个声势显赫的家族都不能擅自佩戴。
那是皇室最显赫身份的标志。
她假如是后宫的女子,怎么可能与靳家的少爷私定终身?
不过……要说她是皇上的女人……
伊萨无法想象堂堂皇帝愿意娶一个调皮的小鬼。
那只金凤没在他手里停留多久,他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记忆正确。
也许那就是只五尾凤,不过造型独特罢了。
“为什么总要怀疑有人喜欢我?”
关翎觉得自己被人小看了。
“喜欢我的人可多了。”
一般特别在意的事,大多是人没自信的地方。
“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