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宫女咬定是皇后派她们去池里打捞书笺?”
宏明坐在御书房听永巷令呈报。
“是。无论臣怎样讯问,她始终不改口。”
“为何不动大刑?”
诏明不满地插了句嘴。
那日皇上就在行云殿,皇后是否做了宫女所说的事,再清楚不过。
既然如此,就该重刑逼问出幕后主使。
“有必要吗?”
靳星夔白了他一眼。
“幕后主使是谁难道不清楚?”
“你我皆清楚,其他人是否清楚?”
诏明想起那封书信打着靳星夔的名义写给皇后,隐隐不快。
他转而问永巷令。
“依你所见皇后是否清白?”
“这……”
皇上命靳统领候在御书房,足见对他信任非常。
撇开两人深交已久,单以行云殿那夜状况来说,宫女的话也非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。
“落水宫女的耳坠落在殿内。且不论她们在窗外以何姿势答话,能使得耳坠落入屋内。那夜的月光既然足以看清信上文字,皇后就不可能没有发现耳坠,留下证据。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也不信宫女的话,对吗?”
永巷令对皇上点了点头。
“依你所见,当晚发生了什么?”
“恕臣直言。行云殿的窗户需在内侧开启,说是两名宫女试图破窗而入,以为被皇后察觉受惊落水,再反咬一口,亦有不妥。且那书信早已备好,明显不是临时起意。”
“所以是故意栽赃。”
想到贼人试图污蔑自己与皇后私通,靳星夔不免来火。
“必定是栽赃。”
永巷令接过了他的话。
“只不过这栽赃需有屋内人接引。假使并非由屋外破窗而入,那必然是有人在屋内替她们留下了可打开的窗户。而能在殿内随意走动的人只有……”
皇后不喜生人在旁。
平时除了在红袖与宁则注视下往内殿拿东西,通常殿外宫女不会擅自闯入屋内。
负责替她关窗的也是这两人。
宁则不论,皇后十分信赖红袖。
永巷令的话给在场的其他人泼了盆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