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新扫了一眼盖有县衙大红印章的契书。
小手一翻,就收进了空间。
不是她高调,只是不想给这些人,有任何拿到自己卖身契的幻想。
既然成了她的奴仆,没有得到允许,就永远别妄想摆脱仆人的命运。
但是,只要忠心耿耿为她做事,或许在将来朝廷改革时,她一高兴,来个全面解除奴籍也不是不可能。
新的朝政如何改,还不是她和君皓轩说了算?
就连君皓轩母妃的皇后之位,也是她施舍的,哼!
没有见面,就将未来儿媳妇给得罪得死死的。
要是让镇南王妃知道了,一定会哭晕在厕所里:
“臣妾比窦娥还冤啊!
我只想早点抱上孙子而已,有错吗?
谁知道自己养的儿子,是自己儿子,又不是自己儿子?
那小子根本不受控制,不听话,我都要怄死了好吗?
一个叛逆小子不算,横空又多出来,一个更加叛逆的未来儿媳妇。
除了做鹌鹑一条路,貌似已经无路可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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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数百里之外的京城。
几天前,镇南王府上演了一场激烈的口舌之战。
镇南王妃端坐于华丽的厅堂之中,面色阴沉。
就在方才,她被自家老爹镇国公严厉警告:
“老子劝你,最好莫要再插手轩儿的婚事。
如果你再执迷不悟,有你后悔的日子在后头!
到那时,就算我这个国公爷老子,也保不了你!
赶快把志柔那丫头给逸华送回去。
把人家孩子养在自己府上算咋回事?
你有那功夫,不如把自己闺女皓蕊好好教导教导,别和你一样长歪了。
开过年志柔也该及笄了,我让逸华找个人家赶快把人嫁了,免得在家惹事。
府里的乱七八糟的人统统清理掉。
轩儿说了,王府里除了你和皓蕊,他连一只母蚊子都不想见到。”
镇南王妃气得直抽嘴角,她苦涩一笑:“爹爹,轩儿他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镇国公锐利的眸子扫向周逸清:
“过分?有你过分吗?
那孩子两岁不到,就不得不离开王府。
之后的十来年时间里,你从来就没有管过他。
如今,还妄想以生育之恩为借口,用婚姻来操控他,以达到巩固自己王妃之位的目的。
你自己就不过分吗?”
镇国公怒不可遏,“真不知道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?
难道真的不怕彻底冷了那孩子的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