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岸却睁开眼睛,甚是清明,“好生睡觉。”
“我热。”
裴岸挪开手脚,“把幔帐挂起,透透气。”说完压住宋观舟的手,“莫要起来,不然又闹得睡不着了。”
忍冬见状手脚麻利勾起幔帐,又放了一盏烛火,裴岸闭了闭眼睛,“不必点灯。”忍冬马上回来拿走红烛,宋观舟叹道,“睡吧。”
都一张床上了,再不乐意又如何?
大半夜的,总不能像正贤阁那边再闹一次。
裴岸侧过身子,手臂伏上宋观舟的小腰上,头埋于宋观舟的肩窝处,挨着她的脸儿磨蹭几下,“这床铺较往日更软和。”
“我嫌从前的硬,让忍冬铺了好些。”
“还特别香。”
宋观舟翻了个白眼,“忍冬带着莲花她们熏了香。”
裴岸嘶哑着嗓音,紧闭双眼,呢喃道,“不,是娘子身上的清香,醉人心脾。”
“……你自行睡过去,别挨着我,真的热。”
听到这话的男人黏得更紧,“再过两年我外放出京,定不会把你丢在府上。”
这番没头脑的话,让宋观舟一阵恍惚,她索性摇醒裴岸,“怎么了?”
裴岸叹口气,一通折腾也睡不着,索性半坐起来靠在床头,牵着宋观舟柔若无骨的手把玩起来,“这府里闹得天翻地覆,你素来愚笨,我怕你裹搅进去被人算计。”
瞧瞧这话!
说得像是柔情蜜语,却听得那么刺耳。
什么叫素来愚笨?!
宋观舟想要挣脱开来,可哪里是男人的对手,她无语至极,只能哼道,“当年两府议亲,父亲心忧母亲身子,倒是忘了同我交代,你这府里可是处处明刀暗箭。”
“我那岳丈大人再怎么聪慧睿智,也抵不住宋姑娘对我的一片赤忱之心。”
呵!
宋观舟这才反应过来,裴岸是原配自己选的。
她哼笑道,“如今没了。”
裴岸看她娇俏之样,恨不得立时剥了她的衣物,压在身下狠狠宠爱。但想着今日疲惫心累,索性转了话题,平复熊熊烈火。
“总会再生出爱意……,今日之事,你倒是聪明。”
宋观舟打了个哈欠,“父亲都嘱意让我别去,何况我哪里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涧水房,那种罪,受过一次不会再想第二次!”说完,捞出另外一只藏在衾被之中的胳膊手来,揉了揉眼睛。
她睡觉历来不喜多穿,何况如今夫妻二人还未合床,她没有防备,依然是葱绿抱腹,这般动作不经意露出大片莹白肌肤。
裴岸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,“身上还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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