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准你打他板子。”
白桃道,“他伺候你这么多年,细心又周到,比我还要熟稔你,又是你用惯的内侍,若是换了个人,我还偏就不放心了。”
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,神光闪烁地眼看着她。
白桃扒拉住他的劲腰,仰着桃腮杏脸仔细瞧他几圈。
凡人脆弱。
他又是个不会喊疼的憋闷性子,打小滚疼当饭吃的。
她可要好生仔细呵护着。
嬴政也低头看她,泼骨撩香的锋锐五官凑近,吻正要烙在她唇上,偏少女躲过,弓起杨柳般的腰肢,拿脸颊巴巴贴在他脖颈。
白桃似要以此方式检探他体温异常与否。
嬴政:“。”
他胸前震动几下,压抑住几声闷咳。
掰过她那只小脑瓜子,连着两只爪子也一只手擒拿住了,挑眉问道,“孤说的话,就是不信?”
白桃不看他,鸡崽子似地往他怀里躲,“唔。”
心跳正常。
他勾唇,“抬起头来。”
白桃在他胸膛上露出半张桃花面,凌乱的碎发软得服服帖帖,若是能够冒出两只狐狸耳朵,想必是平着往下耷拉的,“政哥哥,我方才什么都没想,就是想和你贴贴。”
“不如这样贴?”
嬴政摩挲着她的玉面,直接把小人兜进怀里亲吻。
亲得她泪眼汪汪,讨饶个两三句,再是骂他肆意过分。
而后他低声,眼神阴阴,“不信孤?”
她两眼转转。
一肚子坏水得找机会开溜。
没料男人坚硬的臂弯早就圈紧了去,温热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腰,他低头啄吻,在脖颈处吸吮出片片吻痕,“还是不信?”
“信,信了。”
白桃见他这副样子,连忙软软求饶,“政哥哥,我真的信了。”
“晚了。”
他幽暗深湛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猎物,“毫无诚意的投降,孤不接受。”
“那那要怎样?”
“割地赔偿。”
沙哑的声线飘在她耳边,喉结滚动,充满着强势和欲感,“孤要全部。”
外头的赵高正和若干太医候着,听到里头的动静,忙退出了几十步。
月在柳梢,而后情至天明。
日光笼了进来的时候,屋子里衣服竹简都散了一地,活像是攻城伐地后不忍目睹的现场。
白桃眼睫颤颤。
觉得每一根狐狸骨头都被啃过了似的,瞧见还在闭眼的嬴政,想起自己昨夜被欺负过了极的惨样,后槽牙就痒痒得很。
屋里还藏着一股子药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