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云子眼里迸发出死亡的凝视,“不然呢?”
姜六忽然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哈!”
“这才是你啊。”
“早知道你就该跟我一起坠下地狱的,我们两人联手,还要天上那群废物神明干嘛?”
清云子冷声道:“没兴趣。”
姜六忽然手一挥,一张硕大的画卷出现在清云子眼前。
不就是那一晚上,他跟姜意欢缠绵的画面吗?
“你!”清云子抑制地低吼着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你对我没有兴趣,但是对我的转世可是有兴趣得很呐。”
“净停,你这辈子死在姜意欢手里。”
“就算飞升。”
姜六落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,然后就消失在了黑暗里。
清云子愣了神,飞升二字就像一道魔咒,死死的缠住了他,他的头疼欲裂,不得已半蹲下身,极致的压抑痛感中,他失手打碎了旁边的一个大石。
石头瞬间四分五裂,哐哐作响。
半晌,他才找回自己的意识,头还是疼。
他走着走着就到了姜府。
门倏然开了,吱哑一声,江风止浑身酒气地从姜府慢慢走了出来。
他一抬头便跟门口惊讶的清云子打了个照面,他愣怔了一瞬,又存心想恶心一下他,“国师大人啊,怎么这么巧?你说什么?哦,我刚刚在姜府跟姜意欢喝酒呢,她非要我喝了两瓶高度白酒才放我走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清云子忍住了打江风止的冲动,闷不作声地往前面走去,落江风止一个醉鬼走在后面。
江风止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在路的尽头消失不见,半晌,才站直身体,混沌火热的眼睛瞬间结上了一层冰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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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姜意欢接到太监三更天就来的通知,让她卯时就上朝,所有的四品以上大员都要参与。
姜意欢刚刚睡下没多久,就被叫了起来,烦得很。
她召来了丫鬟,沐浴后换了官袍就往披星戴月的往皇宫里走去,路上有很多官家的马车都往皇宫的方向慢吞吞地在走,想必都是上朝的官员吧。
她冷笑了一声,就看见拐角处的江风止从一辆奢华的大型马车上走了下来,正向她跑了过来。
江风止不由分说的看着他就拉着她一起上了江家的马车,“怎么不坐车,还走路?”
马车上还有江国公,只见他闭着眼,似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,也没想睁眼跟姜意欢打个招呼,显然是对儿子的这个行为非常不满。
姜意欢也不去看江国公,只靠在车厢边缘,闷闷的说道:“不想大半夜的将府内搅得鸡犬不宁,而且今日天气好,就走走路呗,反正等会到了宫门口,大家都要下来走路。”
江国公闭着眼冷哼了一声。
姜意欢: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等众人都聚集到太极殿门口,正好是卯时三刻。
太监站在太极殿门尖着嗓子喊道:“上朝!”
门口的大臣三三两两地进入了太极殿,都在猜天堔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天堔帝显然是一宿没睡,眼下的青黑浓浓的,他手上拿着一封加急的羽毛信,他将信递给了福满,福满又转身递给了首辅。
一句话,就让底下的人震荡。
“各位爱卿,”
“燕京、云南、江安,都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