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过老候爷。”房暮然屈膝福礼,该有的礼数她一样不会少,只要不惹怒她,她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孩子。
“哼,大小姐,你终于是出现了,怎么,宫宴这么快就结束了吗?还是说,你又惹下什么祸端被皇后娘娘赶了出来?”
洪氏阴冷的说道。
多日不见,洪氏长得越来越丑了,原本还有三十岁女人的风韵,此时风韵不在,黄脸爬满整张脸,怪不得房崇明不去她的院子,而选择了久未宠幸秦姨娘。
“说话还真不客气,你怎的就觉得出事的一定会是我而不是你的女儿房婉儿呢?”
“你胡说,婉儿她怎么可能惹事?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皇后,急于表现来不及,怎的可能犯事?小贱人,我可听说陆府的人来了,那陆郡主是世子的意中人,咯咯咯,就凭你这个四品侍郎之女如何与郡主斗?我就等着看好戏。”
洪氏眼眶青红语气阴森,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。
宗政老候爷一听陆府的人来了,来的还是陆芊筱,整个人都不好了,犹如雷击般的呆立。
房暮然不理老候爷那欠揍的表情,对着洪氏冷笑,“看来你的消息很准,不过,是谁告诉你宗政决的意中人是她?又是谁让你找了这些瘦马来蛊惑世子?哼,你也不想想,世子他是何等人物,他中意一个女人还会等到现在吗?还有,洪氏,房老夫人,你们又知道贿赂朝中官员是什么罪名吗?轻则罢官,重则抄家。”
什么?
罢官抄家?
怎么会那么严重?
洪氏和房老夫人听到这两个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她们可以接受房崇明降级,说不定哪天他立了个功又给提上去了,可是她们不能接受连这个升上去的机会都没有,抄家就更不用提了,抄了家,她们可就什么也没了。
“不,不会的,小贱人你莫要在这里胡说,只不过是送几个奴婢来伺候着,这哪个府不是平常之事,只怕是你害怕抓不住世子在心而故意说的吧。”
“哟,洪氏,你这话说得比方才聪明了些,不过,你可知道贿赂不止是金钱,也有送女人的,远的不说就拿近处说吧,先皇治下兵部徐尚书,因着早年间战功而误了亲事,底下千户知晓此事,连夜送了一名女子进府,先皇知晓后,立即革了徐尚书的职,抄了他的家,那千户也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,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?”
先皇手段狠辣,这是世人皆知的,洪氏和房老夫人齐齐抽了口气。
风三娘笑着顺着房暮然的话头接了下去,“禀小姐,此事三娘知道,因为,那送来的女子是漠北的细作,此女子利用其美貌吸引徐尚书,更是偷了一件有关于皓越的军事图出去,这才招至杀身之祸。”
什,什么,细作?
“可,可是……”
“房夫人,你是想说可是这些女子不是细作是吗?那么,你有没有真正调查过他们的身份?有没有了解清楚是谁将她们送到你手中的?杨州瘦马,非寻常奴婢,要三岁左右买了来暗中训练十二年,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甚至还教她们闺房之乐,像这四人的姿然,少说也有千两,哼,就凭房府如今的势力,能一口气花四千两白银买下吗?”
风三娘的话即柔且利,听得那二人又是心头打颤。
房暮然挑眉,三娘果然是个好帮手啊,唱独角戏多没意思啊,来个双份加持的虐,才叫爽。
洪氏脸色青白交加,众人看到这里也明白了,她根本买不起这四匹马,也根本不知道送女人也会送出祸事。
“蠢货,没用。”房老夫人气得大骂。
洪氏越发的委屈了,胸口的郁结紧紧的堵在胸口,莫明狂躁却又不敢发作,如此的恶性循环,叫她头晕目眩。
“洪氏,你还是回去吧,最好是问问你的幕后之人此番的立意和动机。”房暮然又在洪氏的身上打上一拳。
换句话说,她被人利用了,当了刀子使,她洪氏一生骄傲,只有算计别人的,又岂会被算计?
“啊,啊,贱人贱人都是贱人,房菁儿,看本夫人如何收拾你。”
洪氏脑子发嗡,也不管这里是不是自己府,就这样猛的冲了出去,连招呼也不打,房老夫人的脸,算是彻底的丢尽了,满脸怒气的看着那个清冷的女人。
“房暮然,你这样难道就不怕有报应吗?”
“报应?老夫人,你是在说你自己吧,当初你对曲氏做下的,这就是你的报应。我早就说过让你们别再也幺蛾子,可是你却不听,这,能怪我吗?你们就等着皇上的怒气吧。”
房暮然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,房府这一次真的是自己作死了,宗政老候爷不会放过房府,皇上也不允许徐尚书之事再度出现,杀鸡儆猴,房崇明又做了那只鸡。
天做孽尤可恕,自做孽不可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