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脸色虽然不好看,可心里却不害怕,不就是一个从庄子上来的乡下丫头吗,胡弄胡弄就过去了。
“我怎么在这里,那就要问你了。”房暮然丝毫没有将簪子放下的意思。
梅香呵呵一笑,“大小姐,我只不过是肚子痛想上茅房而已,大小姐何须用簪子放到我的脖子上,还是收起来吧,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,若是伤了大小姐你的贵体,可就不好了。”
忽悠,接着忽悠。
若是原主只怕会信了,可是她不是那个惨死的房暮然,而是美貌与智慧并重,针技与狠毒相依的现代顶级针神房暮然。
“别说那些个没用的,我问你,那碑林的劫匪,是谁派来的?别告诉我你不知道,怂勇房苓儿让我抄碑林的人是你,说要抄最里头的千字碑的人也是你,到最后第一个寻上山来找我的人,还是你。
梅香,我就不明白了,我房暮然自问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,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,你却联合她们来害我,真是歹毒之极啊。”
房暮然冰冷的说道,一边说一边将簪子往里送,瞬间,那簪子划破梅香脖子,顿时鲜红的血从那划破的口子里流了出来。
梅香“啊”的一声痛叫,在这一刻,她的心有些害怕了起来。
不,不会吧,她真的想杀她?
这不可能啊,她是夫人指过来的,杀了她,她如何向夫人交代?梅香她也是凭借着这层关系,所以才敢对房暮然这般。
“大小姐,你不能这样,我可夫人的人,要是我死了,你也逃不掉。”梅香僵着脖子大声说道,她不敢动,生怕动了,这个小贱人的簪子会刺得更深。
她,还不想死,她还没得三小姐优厚的赏银,还没爬浩公子的床,她不能死。
“咯咯咯。”房暮然阴森的笑了,这个梅香是不是太天真了。
“梅香,你死了,夫人又会拿我怎么样?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在去给房苓儿报信的路上一不小心摔死了,你看洪氏敢放半个屁吗?”
开什么玩笑,她死了,她就不会好过了吗?
让一个人死的方法有很多种,不一定是最直接的那一种,就算洪氏知道人是她杀的,可是没有证据,她也只能吞下这哑巴亏不是吗?
房暮然邪恶一笑,笑容里满是对梅香的讽刺,鄙夷。她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,可是,为了自己她不得不开这个戒。
梅香倒抽口气,她不笨,言外之音她懂,抬头看着这个与她一般高只有十四岁的女子,古井深渊的眸子里凝结出一层寒霜,这寒霜直直的射向她的心脏,让她瞬间感觉冷意从头四散开来。
这样可怕的大小姐她还从未见过,她怀疑,这个大小姐真的是在乡下庄子上养了十多年的吗?怎的表情比婉儿小姐的还要可怕?比宅子里老谋深算的洪氏,还要凌厉?
狠狠吞了吞口水,“大,大小姐饶,饶命,我,我也是没有办法的,大小姐可怜可怜我,放过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