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多娣,不能不救。救,可能会丢下更多的人。
这个局,怎么破?
郑开奇凭借记忆,把港口医院的布局都画了下来。
“我和楚老三是在五楼的这个靠近窗户的房间见到的齐多娣。”
“窗户外什么也没有。只有在三楼往下,才有逃生楼梯。逃生楼梯的入口也被改到了一楼的楼道,从院子里根本进不去。”
“一到五楼所有楼梯都在这边靠窗户的位置。”
老孟点头,常跟狗腿子打交道,港口医院他很熟悉。
“在三楼这个位置,至少有十个人。
他们进可以击毙从正门爬楼梯进入三楼的外敌,退可以守住楼梯玄关,防止有人从这里爬到五楼去。”
“整个医院除了正门能到五楼外,只有三楼这个重兵把守的楼梯玄关处可以强行爬到三人高的五楼去。”
“不管是从一楼院子爬逃生楼梯,还是从三楼逃生楼梯玄关爬往上爬,及其困难。爬了,就是活靶子。”
老孟忍不住骂了句:“该死的狗腿子。好狠毒。”
如果不是纪律,他说不得喝上几大碗好一醉方休。
“对了,小吕呢?”一直沉默的郑开奇开口问道。
“我让他回陕北了。”老孟认真说道:“以后你的存在,只有我知道,不会再次扩散。”
想让郑开奇进入警局,齐多娣就必须救出来,不然也是个定时炸弹。
地下工作是残酷的,是刺刀见血是刑具加身的。
铜墙铁壁的永远不是身体,而是革命意志。
“那酒馆呢?谁来接手?”
“再说吧。反正没到期,你先混着掌柜的。”老孟看着那草图,愁容满面。
郑开奇站起身,指着地上那张草图说道:“我有个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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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,除去灯红酒绿的夜场和各国租界,大部分区域都已经漆黑一片。
他们用不起电,连煤油都紧张。
港口医院灯火轰鸣。
这边靠近黄浦江,交通方便,如果从病房远眺,能看见各色轮渡在喷着汽笛,小小的渔船亮着灯火,在黑暗中打捞。
楚老二坐在病房里。
此时的病房,是在四楼住院部一个单独病房里。
医生正给齐多娣听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