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说程宁要一起,气的半宿没睡着。
怎么又是她!!都是个哑巴了,还能占着陛下不放!
甫一见程宁出来,谢念瑶怒瞪了她一眼。
不过看清她身上的穿着,又不屑地冷哼。
果然是个臭打仗的,根本不懂打扮,那弓袋袖素的比她宫里的菜还不如。
堕马簪也是,本就显老气。
不像自己,梳了飞云簪,身上也是今年江南织造局进奉的新料子。
红色小袄宣声夺人,飞云簪上别的也是绒花。
从哪儿看都比程宁富贵,比她有派头。
谢念瑶一把揽过卫宴洲的手臂,养了十日的肌肤光彩照人,娇嗔道:“陛下,臣妾今日好不好看?”
卫宴洲一身黑袍,袍摆腾龙纹金,尽显尊贵。
今日谢念瑶身上的香脂用的格外多,扑鼻而来,卫宴洲不动声色地侧了脸。
“好看,朕的皇后穿什么不好看。”
随即发现程宁落在后边好多步,似乎也是因为谢念瑶的香脂不想靠近。
有苦一起受,卫宴洲道:“慢吞吞做什么,快点。”
他摆明了刁难,程宁微叹,加快了步子。
谢念瑶不满意极了,可她的不满都是冲着程宁去的。
“熹妃宫里是没有好东西了么?”她得意着道:“也对,年纪大一些自然就有心无力打扮了,你瞧瞧你连脂粉都不用。”
春华听着不服:“用了的,只是娘娘不爱招摇,只盖了盖,我家娘娘底子好,用了脂粉也自然。”
若是没用,程宁今天的脸色是惨白的。
“你说谁招摇?!”谢念瑶一听就忍不住了。
程宁拍了拍春华的手,示意她不要再说。
谢念瑶恨不得她们说多错多,而且卫宴洲只会在一边看好戏,往上中别人的套做什么。
“吵什么,”卫宴洲拉过谢念瑶的手,带着她走在前头:“今日穿的这样好看,生气就就不可爱了。”
一听夸,谢念瑶马上就找不到北了,吃吃笑着:“陛下打趣臣妾,讨厌。”
“对了陛下,臣妾听闻傅将军回来了,昨日惹得陛下大怒被罚了呢,您消消气,别与武夫一般计较。”
谢念瑶自诩体贴。
但是她没看见,卫宴洲在她话落那一瞬就黑了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