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王眼底闪过一缕戾气。
他往副将脸上瞥了一眼,二话不说,跨上马,往朝云观里驰去。
副将赶紧一挥手,随从的将士立刻飞跃上马,都跟着南王,风卷残云般地闯进了朝云观。
不多时,朝云观道长被“请”到了南王面前。
“道长,”南王犀利的目光盯住了道长的脸,“施乐公主来为苏虞做道场,此事,可有人向道长打听过?”
“喔,施主,施乐公主请我们做道场一事,并未有人向贫道打听过。”
“是吗?!施乐公主在你们观里被人劫走。匪徒提前藏身在贵观,逃走迅速,还有人在观外接应。此事明显是有预谋,有准备的!你说无人向你打听,定是你手下那些道人泄露了消息。来人,将观中所有道士一并拘来,给我严加盘问!”
“施主不可!”那道长慌忙阻拦说,“贫道及教徒缘法清修,奉戒诵经,不杂尘务,惟行道业,侍奉三清尊神……”
“少啰嗦!”南王喝止道,“你只需告诉本王,观中都有谁知道施乐公主到此之事!本王一个一个拷问!”
“大王,扰乱道观清净,责打教徒,会得罪尊神的……”
“本王就不信这邪!”南王的音量增大了,语气冰冷严厉,“不讲出真相,本王就血洗道观,一个不留!”
说话间,已经有道士一批一批地被赶到了庭院中。
南王下令道:“给本王问,不说就往死里打!”
不一会儿,院子里就传来了鬼哭狼嚎般的哀号声。
那道长战战兢兢地,额头上渗出了冷汗,他抬起胳膊,用袖子擦了擦。
“大……大王……贫道刚刚想起一件事,可能跟施乐公主被劫有关……”
“还不快说!”
“是,大王。”道士定定神,赶忙说,“上个月月中,观里忽然来了一个人来见贫道,他带着一只信鸽。
此人说,如果有人请我们为梧国国主苏虞做道场,就立刻把具体情况写清楚,绑在信鸽腿上,将信鸽放飞。
贫道本不答应,可那人向贫道出示了皇宫的金牌,说这是宫里的意思。那人走时,还留下了一封银两,里面全都是官银。
那人说,此事事关朝廷机密,不准贫道向任何人提起……
南王“倏地”站起来,利剑般锋利的目光瞪了道长一眼。
那道长吓得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跪下了,求饶说:“大王息怒,贫道也是身不由己,求大王饶恕性命……”
道长说完就叩头不迭。
南王早已到了院落,飞身上马,喝了声:“去梧州!”便纵马飞驰而去。
随从也紧跟其后,风驰电掣一般,往梧州方向而去……
凌晨,南王一行到达梧州城外。
远远地,他们望见梧州城门紧紧地关闭着。
此时天还未亮,四野昏黑,静寂无声。
现在还不到开城门的时间。
南王的人暂时隐蔽在城外的小树林里,南王命军队先在此等候,他准备带几个人翻进城里,打探消息。
谁知南王正要出发,却听见有声音由远到近地传来。
在这寂寥的凌晨,那声音清晰地传过来,有马蹄声,还有车轮从地面轧过的声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