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冬至,天气很好。
程宁放下碗:“去吧,没道理我不去瞧瞧皇后的病。”
只是还没来得及出门,就迎来了卫宴洲。
似乎是刚下朝过来,皇帝陛下脚步匆匆,脸色也不大好看。
“陛下万安。”程宁行了礼:“怎么了这是,怒气冲冲的。”
挥退了春华等贴身伺候的宫人,卫宴洲阴恻恻地看她:“你教不乖是么?”
这样子,是兴师问罪来了。
程宁又坐下了,拨着自己碗里的汤圆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别跟朕装傻,”卫宴洲道:“朕见了欧阳曦。”
欧阳曦?
既然去见了欧阳曦,想必是因为大狱的事。
知道谢念瑶给程家下了毒菌子,不去找谢念瑶,却先来找她?
“所以呢?”程宁手一摊,继续装傻:“淑贵妃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程宁,你报复皇后,究竟是因为她提傅佑廷踩了你的痛处,还是她程家差点遭害的事你算在了皇后头上?”
什么叫算在?
会对大狱里的程家人下手,除了谢念瑶还会有别人么?
程宁捏着掌心:“无凭无据,陛下一张嘴就往我头上定罪么?”
原来他真的紧张谢念瑶,从淑贵妃那得了点消息,就着急来问罪。
甚至能直接将皇后与程家的事撇清。
程宁竟然不知道,卫宴洲还是个如此护短的人。
谢念瑶是个什么样的人,难道他看不清吗?
“程宁,”卫宴洲探手过去,掐住程宁的脖子:“别跟朕玩这种不知所谓的把戏,你的性子,朕清楚的很。”
他原本就对谢念瑶突然魔怔存疑,去欧阳曦面前试探几句,就知道大狱发生过的事。
结合那一日请安,欧阳曦帮程宁说话,他就更能猜到,是程宁提醒欧阳家留意大狱的动向。
若不是小心着,怎么会连个毒菌子这么隐晦的谋杀手段都能被注意到。
紧接着皇后就出事了。
他很难不将这件事归结在程宁身上。
手指收紧,程宁的脖颈在手中只是清瘦的一段。
甚至脉搏贴着掌心,不难感知到跳动。
他警告过程宁的,让她不要动谢念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