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卷。
浮云冥冥,坡野萧萧。
寒侵骨。
地冻叶稀,荒原无依。
荒坡。
凤东城外。
孤坟。
寒漠立于坟前,白衣白巾,背上负着一把刀,义父古浊飘的“飘零刀”。
远处。
令先与古清沉牵马而立,令先淡淡道:
“古兄,过去吧,这几日来,该说的,该做的,我已尽力,请好自为之。”
古清沉猛然间惊醒,难怪每座投宿的城池内,都有兄弟相残之事发生,原来都是令先安排好的。
那这坟里?
可又怎会是令先的大哥?
古清沉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向那座坟,他有些不由自主,然而这一段路,他觉得好远,为何走如此之久,尚未能走至坟前。
斜阳徐下,北风变得有些放肆,它开始带起怒号之声,似带着些杀伐的戾气,它想将这几人掀翻,然而,它却只能吹折一些草木的枝茎。
路途再怎么遥远,也终会有走到之时,当古清沉与寒漠并肩而立之后。
寒漠看着义父的石墓碑,喃喃而道:
“义父,他来了。”
古清沉同样看着墓碑,淡淡的说道:
“你隐藏得很深。”
“你又何尝不是。”
“是你让我来的?!”
“是我让你来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真相!”
“你想报仇?”
“义父说仇人已死,不许我再提报仇。”
“呵呵,原来,我在他心中早已死去。”
“那一刀,是你所砍?”
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