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再严肃的奚朴,都忍不住喷出声来,水随天倒是挠挠腮帮子,支支吾吾道:
“秋儿回家看她爹,不在身边,少主,此责罚完不成呀!”
“她还有爹?”
“这话说的,没爹哪来的她。”
“不是,我一直以为她是孤家寡人呢,她是哪儿人?”
“上支城楚家。”
“啊?难道她爹是楚啸?”
“咦,少主知晓?!”
“楚藉是她弟弟?”
“是啊,少主从何得知?”
“你快起来,赶紧给楚秋传个讯,司徒韶是我大舅哥,他与青老大结拜,是我让他去夺取上支城的。”
“哎呦,我即刻派人去传。”
水随天爬起来就去写信,传讯比人去要快些,此时聂轰过来嘀咕,司马同找。
飞鸿飘急,月下凝思。
司马同仰望着秋空,对月无言,显得有些悲寂,寒漠理解他的忧思萦怀。
“同兄长,你放心,妶儿的信,我一眼都未看,妡儿的也未看。”
“妹夫,感激你对司马家的救命之恩,反正已还不清,兄长想再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尽管说,只要是我能办到的,绝不推却。”
“我想留于水大帅军中,哪怕当个参谋,可好?兄长求你。”
看来司马妶的劝解信,下过一番功夫,只是寒漠想不通,她哪来空写的呢?哦!可能是见聂轰的时候,这鬼精怪,真神。
既然司马同能想通,并为司马家的凝聚而主动退出,寒漠必须知道真假,运转起中参功,询问道:
“你,不后悔?”
“此生无悔!”
“好,我帮你将伤治好先,聂轰,让那二位稍等。”
“喏!”
盈月悠然,令人神往。
中参功如流水般徜徉于司马同的身体,将他的内伤修复,被打出来的内外伤,疗伤很快。
司马同对着寒漠深深一鞠躬道:
“死而后已!”
“若是死,今夜岂不成白忙活?当好好活下去,同兄长,可好?”
“喏!”
寒漠招呼来水随天接下司马同,大才啊,水随天笑得合不拢嘴。
秋夜空寂,月色清凉。
司马盘与司马祷,从遐想中醒来,这幽冷的月光有些袭人心扉,全怪这皎洁的月华,与那清霜无比相似,令人在不经意间,误入心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