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知道真相。”
“可你有何办法?”
寒漠走到令先背后,帮他捏起肩,边捏边说道:
“我暂时不知,但必定会有办法,叔父不用担心。”
令先感受着这份孝顺之心道:
“你这孩子,叔父如何能不担心?”
“做好防范即可。”
“防范?如何防之?”
“叔父,我在赌城,一个人来去自由,而且背不了锅,相反,你倒很是容易被栽赃。”
令先有点惊讶的回头仰望着寒漠道:
“让我做替死鬼?”
“叔父,他让你去围堵,的确容易做文章,你只有十八骑,谁能为你做证?你为何要带十八骑去那里?若古清沉不认,宋光面前你根本无法解释,不是你还是你。”
令先凝思片刻后问道:
“我如何推托?”
“呵呵,可以将暗雪山爆出来,钱财么,身外之物,反正你也分不到多少,得失计算,怎样都划不来,叔父,我不想你有事,其他的都没你重要。”
最后这一句,破开令先的防御,令先双眼一片模糊,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幸福,孩子在设身处地的为他去想去做,如何不让人心慰。
令先哽咽下,微颤的嘴唇没说出一个字,寒漠拥抱住令先轻声道:
“叔父的付出,漠儿永远刻在心底,爱是相互的,这才是一家人,你要相信我能搞定。”
令先抹抹铁目,百感交集道:
“好,好,一家人,漠儿,你说叔父应该做点啥?”
“嘿嘿,呼吉城与乌丘城可不太远,既然已经知道,那至少给他们上点眼药水,不进城,但城外是你说了算呀!”
“哈哈,咱叔侄俩分头行动,你一定要小心,人回来就行,媳妇么,大不了咱们重新再娶,万不可强求。”
人都是自私的,令先眼中只有自己的孩子,这一刻,他已将寒漠与古时雪的两情相悦抛至脑后,在生与死面前,其他的都会被弃之不顾。
令先带着十八骑回乌丘城,寒漠混在其中,出城后单骑一拐,赶往乔登城,这一下,雪狮军少帅已是真不在军中。
寒漠没办法带秋冬鸿鹄,因为这次的一切都是未知,带上反而可能变成人质,再说暂时不方便让古时雪看见。
想到古时雪,寒漠的脑子就疼,早知现在,何必当初,都是自己惹下的,必须谈,但怎么谈?寒漠又是一头雾水,逢山开道,遇水架桥吧。
就在思绪茫乱的寒漠,绕过青原城外之时,城内的青原王宋北在看着眼前的烈焚,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的烈焚,狼吞虎咽,饥不择食的烈焚。
烈焚终于将肚子塞饱,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得见宋北,这一路的艰难,此生不想再来第二遍。
“多谢王爷赐饭之恩,烈焚之命愿交于王爷,此生无悔!”
吃饱后自然需要表忠心,然而宋北抬眼低瞄跪着的烈焚,淡淡的问道:
“烈焚,你全家都被当街问斩,七个兄弟,子女被杀得一干二净,我很不明白,你却偏偏能逃脱,能否给我个理由?”
“理由?”
烈焚困惑的抬起头,将整个事情从崔判带人求见,到自己被竹帛救出城,一字不落的全说给宋北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