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!”
阿卜杜两眼充斥着血丝,他惊慌地寻找着锋利的工具,试图把长在锁骨上的肉瘤剜掉!
一呼一吸都喷吐着口水,他很懊恼,为何当时逃跑要把武器丢掉。
再次拿起镜片,在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,阿卜杜似乎看到肉瘤里的阴影,在蠕动。
他不敢胡乱瞎想,再怎么想也是假的,只有亲眼见证过才是真的!
于是乎,“啪”的一声摔碎了手里的镜片,拾起最尖锐的那一块。
“呼。。。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,呼,哼!”
噗呲!
在几口深呼吸后,硬生生把镜片捅进肉瘤里,顿时血红的脓水流了出来。
他疼得呲牙咧嘴,那股刺痛感顺着锁骨一直延伸到胸膛,这迫使他不禁加快手中的动作。
那竟是一条通体发黑的幼虫,在沾满脓水的镜片上蠕动着,阿卜杜笃定这是虫族信徒的卵!
而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,分别的时候,在马丁·贝森诺的手腕上,那个指甲盖大的红色肉瘤,他也被寄生了!
眨眼间,在另外两个肉瘤里,吐出了一条红丝直直勾住阿卜杜的眼皮,而破卵而出的幼虫也顺着红丝钻进了他的眼睛里。
“啊!啊啊啊!”
他根本来不及把幼虫抠出来,它钻得太快了,想求救也是不可能的。
因为船里可没有人能够救他,即使是曾死在这艘船上的亡灵,也只能看着阿卜杜慢慢被幼虫信徒蚕食肉身。
凌晨两点,距森罗利亚130公里外的海岛之上。
欧阳樊马正坐在一名机动队员身旁,时刻呼叫着阿卜杜、王习和马丁。
帛曳行动来到第十五天,但在行动开始后的第二天就失去了与侦察部队的联络。
这让他想起过去参军第三年,在野外进行作战训练时,其他队伍就曾用电磁脉冲,捣毁了总部的通讯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,队伍在这场作战当中,失去了主导权和胜利的希望。
他问:“还是联系不上吗?”
“是的欧阳上尉,但根据扫描结果来看,森罗利亚境内能检测到他们的定位。”
又一机动队员跑过来,他的脸上挂着不安和惊疑,“欧阳上尉,请来一下!”
“别慌,怎么了这是?”
欧阳樊马的声音很沉稳,给人一种遇到事情,完全不需要担心的感觉。
他来到沙滩边,黑色的海浪拍打着岸边,海水冲刷着欧阳樊马的脚边,他才停下脚步。
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,貌似有一盏摇摇晃晃的明灯,在朝这边漂来,他指着前方,“是因为那个?”
“是的上尉,我们发现那艘船有微弱的生命体征,要机动队飞过去确认一下吗?”
“不,等船靠岸。”欧阳樊马的眼神略带犹豫,隐隐透露着几许忐忑。
他默默心念,明明只是一艘小船,为什么心里会感到恐惧?
可就在渔船定格在沙滩上时,欧阳樊马走上去,现在眼里不带半点犹豫,猛地踹开了船舱的门。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