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摸着按照外头的时辰,应已是到了夜间,傅丞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往地上的篝火堆里添柴好让它燃烧的更旺。拿起横刀砍了些细小的树枝做床,又寻了些树叶做被,傅丞翊竟是躺下呼呼大睡了起来。
一觉醒来,地上的柴火已经熄灭,傅丞翊打打哈欠,也是打算离开这荆棘林。
日月同天加上这不知睡了多久的一觉,傅丞翊现今也不知按照外头算,现今应是白天黑夜亦或是什么时辰了。
将横刀入鞘悬挂在腰间,傅丞翊挑了根还算结实的树枝削叶做棍,然后串起一头死狼扛在肩上大摇大摆朝荆棘林外的空地走。待来到空地上,望着眼前出现的一道蜿蜒的水溪,傅丞翊心情大好。他将串着死狼的木棍放在地上,然后快步来到溪边洗了把脸。
说实话,自打来到西荒他也是好久没照过镜子,傅丞翊微微朝前弓了弓腰,借着那清澈的溪水摸了摸自己的脸。溪水倒映出的这张脸饶是傅丞翊自己看来都有些陌生,其早已不是原先那张白嫩俊逸,而是有些淡淡的棕黄坚毅。尤其那一双丹凤眼,此刻锐利的眼神竟是让他自己当头一惊。
顾自感慨一声原不光是女子,男人也会十八变,傅丞翊随即起身便打算继续扛着那死狼走。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,想起高天明说三日之后传送阵方才开启,届时才会传送新人至一方小天地,他倒是不着急了。于是他沿着溪边朝上流悠哉前行。
行了没多久,傅丞翊便看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座山,而那溪水的源头也正是山巅之上,那倒挂下来飞溅数尺的瀑布便是佐证。除了从荆棘林看到的那四五人外,傅丞翊再未看到过其他,这不禁让他开始猜思神兵洞天究竟有多大,千八百的新人又散落在了何处。
正这样猜思着,傅丞翊绕过一块巨石,踏出一步后赶忙又侧身躲了回去。只见那块巨石后面有数十人在争吵理论。傅丞翊屏气凝神,竖起耳朵偷听。片刻后他心中便有了个大概,那十余人是两个门派,分别是南乡教和铁拳门。而他们争吵的原因便是铁拳门新人在此洗澡之时,而南乡教中却有新人在不远处小解。
许是仗着人多,铁拳门不依不饶,便是南乡教小解那两人好声致歉也没换来原谅,反而隐隐有挥拳作打的迹象和架势。
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,傅丞翊便打算佯装未不到直接离开。不料他刚走出一步,甚至并未转头朝两派人所在之处看就听到了一声叫喝。
“喂!那个扛狼的!”
傅丞翊脚步一顿,他左右瞧了瞧,一脸迷茫。
“别看了,就是你!”
傅丞翊看向朝自己说话的那粗犷男子,随即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:“我?”
“没错,就是你!你过来!”
傅丞翊摇摇头,他满脸无奈,缓步来到两派人身前疑声道:“我就一过路的,我什么也不知道啊。”
但那人却是直接揽上傅丞翊的肩膀朝对向的黑脸男子道:“我看不如就让这个兄弟评评理!”
说罢,他转头看向傅丞翊道:“我们是铁拳门的,这几个南乡教的人在不远处小解,这和侮辱我们有何区别?”
“就是!就是!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!”
铁拳门其余新人见状也是齐齐出声附和起来。
反观南乡教的众人面面相觑后皆是一脸无奈,那黑脸男子冷声道:“我们都道歉了你们为何还不依不饶?”
“切!”揽住傅丞翊的那粗犷男子撇嘴不屑道,“你这话说的,若是道歉有用的话,我们还值当的将你们拦住?”